“大夫说了,这孩子身体结实,这烧来得快,退得也快。”
宋晋卓坐于一旁,眼睛看着熟睡中的孩子。
“这孩子倒是挺安静的。”
几个孩子里,宋瑛是最闹腾的,连稳如磐石的宋晋卓都会产生和韩氏的一样的想法,把她裹起来挂树上让鸟叼走。
【宋晋卓,你这么安静的一个人,怎么生出来的女儿这般闹腾?你们宋家不会是有什么祖传毛病吧?我要把你退货。】
【爹爹,为什么那个姨姨扑你身上?我要告诉娘,除非你给我买糖。】
【呜呜,我不要学这些!我要回去!我要娘!我要娘!!】
【父亲说得对,女儿什么都比不得妹妹,要不您干脆就将女儿赶出府,让女儿自生自灭吧。】
【嫁摄政王?那嫁了之后,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不用回来了吧?】
“爷?”
宋晋卓抬眼看向身边的平氏,握着她的手,拨弄起她的指尖。
平氏羞赧低头,娇嗲地又喊了声‘爷’,起身拉着宋晋卓去了自己的屋子。
*
“陛下这个想法过于危险且难以实现。”
听完宋瑛对于公主画作的解释,宋时鹤连连摇头。
“就算这个暗使真的在京,那他也是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一旦有人寻找,摄政王必定知道,他那般的人又怎会让人拿捏住,更不要说什么栽赃陷害。”
宋瑛:“所以,我让婳婳明日进宫将消息传给陛下,让他打消此念头。他现在就是什么都不要做,他一动,整个都完了。”
宋时鹤笑了笑,“看了陛下很信任阿姐,将此想法先告知了阿姐。”
宋瑛:“婳婳是我的人,表哥在明,容易暴露,所以想通过婳婳告知我,再让我来告诉你们呀。”
宋时鹤点头,“我不是怪陛下,只是觉着,阿姐当真是陛下心中最重要的人。”
这是好事。
陛下记着宋瑛的好,一旦事成,应是不会做出过河拆桥的事。
宋瑛:“明日我会再去重狱。”
宋时鹤:“新药做好了?”
宋瑛:“就是做好了,所以今日才得空休息。明日你有空吗?你陪着我吧。”
宋时鹤:“好。对了,我已经同父亲说了,他答应了。”
宋瑛略感惊讶,“这是我爹吗?”
宋时鹤被她的话逗笑了,“咱们的父亲算得比咱们深,权衡利弊,他是懂选择的。”
宋瑛叹气,“父亲那么惜命的人,就没想过,一旦将我的人接回去,也代表着他与摄政王正面交锋了。他就不担心,他喜欢的二女儿因此遭受牵连吗?”
“阿姐,你我都知,宋婼儿如今只是宋家与王爷的一根线,而且这线还极其容易扯断。”
宋瑛抬抬眉,“那可不一定哦,宋婼儿可是给越少知生了个儿子。其实我也理解父亲的想法,婼儿毕竟美貌在那儿,且孩子只要活着,终是有复宠的一天。”
“阿姐,孩子可以死的。”
宋瑛凝眉看向宋时鹤,他正低着头吹茶沫儿,好似刚才这话不是他口中讲出的。
“时鹤,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行事说话,不要故作深邃。”
宋时鹤忽而带着点傻气地笑了笑,“我只是说个可能性罢了。”
的确有这个可能,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
但越少知真的会那样做吗?一旦决裂……对自己的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