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已经把令牌给你了,且这些书籍都是绝品,说借走就借走,未免太把自己当回儿事了。
所以宋瑛打消念头,请陛下允了笔墨,让她可以摘录。
墨汁和发儿不在,宋瑛只能自己一边磨墨一边抄写。
“唔……”
脖子和腰有些酸,宋瑛起身走了走。
嘣。
这次宋瑛听清楚了,声音的确是从楼上传来的。
“不会是耗子吧?”
宋瑛站在楼梯口,仰着头朝上‘吱吱’两声。
没反应。
再不然就是顶层窗户没关?风把书籍吹落地了?
不可能,如此重地怎会出这些纰漏。
宋瑛坐回椅子上,继续翻阅抄录……
嘣。
宋瑛没管,她可不会上去,没有圣旨私自前往,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一本结束,准备将昨日放了书签的西月药书拿出来继续抄录……
“诶?书呢?”
她记得明明是放在这里的,而且连《北朔地要志》都不见了。
想起昨日温峻说要让她失败,难不成真是被他拿走了?
不会,他就算是越少知的哈巴狗,也不至于有那个能力将这东西带出去,况且这不就是跟越少知对着干嘛。
宋瑛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莫非在二楼或者一楼?谁没事儿把书乱归置?”
楼上传来闷闷的,像是脚步声,宋瑛忍不住好奇扒拉着楼梯扶上朝上望去,就看到一个背光的人影站在上面的楼梯口。
长发披散着,外衫就那么搭在肩上,连鞋都没穿,慵懒松散的气质中还夹杂了几分冷清。
“呃……你哪位?”
四楼怕是开了窗,外面的光投射在男人身上,被他挡住了,变成了阴影,罩住了一半的楼梯,宋瑛实在看不清他的脸。
男人清了清嗓子,低醇的声音从上传来,“是我。”
宋瑛愣住了。
下一刻,她转身就要走,“告辞,不打扰了。”
“你是不是要找这本书?”
越少知的声音藏着几分笑意,“我刚才看睡着了,本想着给你送到楼下。”
宋瑛转头上前几步,这次看清楚了,是他本人没错。
妈耶,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