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一路走一路停,第三天终于到了天心观,到达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半。
天心观门头被不知名的绿植糊的满满当当的,如果不是她上次来过,绝对不知道这破破烂烂的地方竟然是一座道观。
道观里前段时间刚游学回来的大徒弟玄引看着自家师父已经一个月没有喝酒,一直在斋戒,很是稀奇。
“玄安,师父这次是真的戒酒了么?”
玄安把师父要她准备好的祭坛香烛铜钱红线还有那件百年不穿一次的紫色道袍都按要求归置整齐。
“问那么多干嘛,师父三个月之前就回来了,一个月前就开始斋戒了,初七要收徒。”
真的,玄引简直惊呆了,就他们这道观十年都不一定有一个人上来,收徒,简直就是菜园里长人参,稀罕事呀!
再说了,包括他在内的六个师兄弟,师父收徒最多也就是斋戒三天,谁有那个资格让师父斋戒一个月呀!
这哪是收徒,这是收师父呢吧!
说归说,玄引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师父的嘱咐多做了一人份的饭菜。
……
陈玄开了车门,把车上东西往下搬的时候,正好来了帮手。
玄戒背着三人高的一大捆柴火刚回来,他看见上次来观里住了三天的陈玄,心里了然。
怪不得呢,师父已经好多年没回来了,上次陈玄来的第二天,师父就悄咪咪回来了。
这次师父已经回来快三个月了,就是为了收这个徒弟啊!
原来陈玄这姑娘就是师父说的跟天心观有大缘的弟子啊!
陈玄心里有事,也没有多说话,打了招呼,就一起往院子里搬东西。
整整齐齐的七个黑色大塑料袋装的七百万。
陈玄一进门就把包里的头发跟血拿出来,放到那七百万上面。
恭恭敬敬实实在在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翁通笞看着下面的七个黑色塑料袋大大松了一口气,行了,在他死之前,修道观的事情算是稳了。
翁通笞把那一大把头发跟一大瓶血拿起来,嘴角抽了抽,人就是没了,也不用这么狠吧,这是多么不信任自己啊,生怕做一次法救不了她妹妹似的。
玄安把陈玄的行李带去提前收拾好的屋子里,他们师兄弟几个从今日起就开始正常早晚课,恢复日常生活。
玄安帮着陈玄清洗干净,吃过饭,正好7点,大家一番忙活后,收徒仪式完成。
“陈玄,你以后就是我七徒弟,道号玄心。”
此刻的陈玄心里无比安宁,她入道了。
翁通笞安排玄心跟玄安去把七百万存到银行卡里,准备把修缮道观的事情提上日程。
玄安五年前就已经把道观的设计图画好了,已经联系了玄策师兄,让她跟玄论师兄回来一趟,翻新道观还得他们在场才行。
玄心做为最小的小师弟没有什么发言权,上面几个安排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师父说了,妹妹安好,若是她静心修道,自有机缘能见到妹妹,再续前世缘分。
翁怀义那边举行了道婚仪式,头发自燃,翁通笞这边陈一的血跟头发随着一道符箓消失殆尽。
翁通笞感觉到他的精血在快速的流逝,原本乌黑的头发瞬间就已经全部变白。
一刻钟后,翁通笞麻溜的脱了道袍,先把剩下的头发跟血密封起来,放到大冰柜的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