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影响了树接下来整天的心情,骑车进库,她看见承风的座车竟停在位子上,顺手摸了一下引擎盖还热热的。心情一亮,树加快脚步、兴高采烈的进到屋子里,却听见康管家和佣人交代少爷下周飞曼彻斯特的班机时间;树一愣,她没听错吧?承风要出国了?
瞬时黑了半边天,胸口郁闷到不行,她踩着沉重步伐走上楼梯,一种对承风的不满怨怼油然而生。
上到二楼,正巧遇见从房间出来的男人。
「承」一见面,承风就把她揽进怀里,热情激烈拥吻着,树满心的不快瞬间都被消融无踪。
「小梨儿!」楼下传来司朗宏亮的声音,「我今天买了寿司!下来吃唷!」
承风钻进树衣服里的手握在饱满的乳侧,停下了激情的动作,和她近距离对视
看着男人的黑褐色眼睛,树以为他怀疑自己和司朗有奸情,急忙撇清:「他有图要找我改时,才会像这样拿点小吃来讨好。」
「小梨儿!小梨儿!」司朗又在嚷嚷。
原以为两人甜蜜时光到此为止,承风却将她横抱起来,带进房间里,把门锁上。
等到他们完事下楼,司朗像被扒了骨的大狗熊软趴趴趴在整张沙发上眼珠子瞥了黎树一眼又回到电视萤幕上,完全失去活力,不想理人了。
「谁让你借我名义要树替你做事?」承风从旁边酒柜里取了支酒瓶,不客气的兴师问罪。
听他这么说,树才明白承风根本不知情。司朗抓抓头发,没有反驳。
承风一面倒酒,一面酸司朗:「你设计部的新人使唤不动了?该给的酬劳记得给!不要人家年纪小就占便宜。寿司?这种穷酸的东西也想打发人。」
「哈!说我占便宜?你不就先出手了吗?」司朗还以颜色。
「你皮在痒了?」
司朗冷笑两声,坐起来,也去替自己添了杯酒。
他们的相处和说话方式,树听得似懂非懂,她大胆地从承风手中拿走玻璃杯喝了一口,没有刻板印象中的呛辣,微甘圆润,好喝!忍不住贪杯又喝了好几口,才被承风拿走。
「我过几天出国,妳把东西收拾收拾,我明天下午送妳去本家。」承风对树说。
「为什么?我住在这里不行吗?」说到本家,树就觉得万分煎熬,仿佛要入熊窟,那里有危险的景耀远。
「老康很早之前就说好在我出国期间要请长假,然后宅子一些地方预定进行装修。总之,就住本家吧。」承风语气平和,但带有不予商量的强势。
虽然百般不愿意,但屋主怎说就照做吧!
「小梨儿不想住阿承老家的话,来我家也行。我保证给妳比这里优渥十倍的环境。」司朗对她抛了个媚眼。
「得了,供神明啊!把你的新人女友往哪儿摆?」承风驳回对方的提议。
「我好想跟你去」树鼓足勇气和承风吐露心声,期待他能同意。
「不行,妳还要上课呢!」
接下来的时间,承风和司朗谈论著私事,树抱着抱枕坐在旁边,望着电视,整个人微醺犯困。
翌日傍晚,他们来到本家。
本家意外安静。佣人数量没有过年期间那样多,只有小猫两三只,感觉房务负责人员也换了一批生面孔。
佣人忙着把树的行李搬去房间,她在后面慢慢走,经过楼梯与长廊分岔口时,忍不住怯怯朝耀远房间的方向看去。
「耀远这个月出国校外参访。妳不用担心他找妳麻烦。」在她身后响起广颢沉稳内敛的嗓音。
树紧张回过头,英俊挺拔的青年扶着手把也走上来。
「不没有担心」太过心虚导致她心是口非。同时脑子窜出好几个讯息大哥怎么知道她在防耀远?什么学校还有出国参访这么酷的行程?
广颢没有说什么,继续往楼上去。
独自在房间里,要把个人物品简单归位,树看到了一个收纳小木盒,取出里头一件细心包裹的钥匙圈,水滴状的扁平玉石中央刻了棵树,是多年前和家人出游时,在当地买的纪念品,由师傅现场雕制,她一直很宝贝,当作幸运符珍藏着,突然想转送给承风,于是又匆匆下楼。
「你没有需求,不代表没人需要,偶尔换位思考一下行不行?!」
才接近一楼,就听闻广颢的怒吼从内厅传来。
树很意外,景广颢平时沉默寡言,什么事都波澜不惊的样子,竟然也会大小声?树手里握着钥匙圈愣愣站在最后几阶楼梯上,就看见承风铁着一张脸,从左边直直走向大门,负气甩门离去,连声再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