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接下来真的证实了自己的推测都是对的,那么就可以肯定了,这次妖魔势力渗透进入剑域资格赛,背后的目的一定不简单,届时飞凤山庄里免不了要掀起一场难以预估后果的腥风血雨来。
作为人族一份子的剑修,司徒卓南和他的弟子们虽然在驭剑术上颇有造诣,但是人族在面对妖魔两族弟子时先天的生理缺陷使得司徒卓南等人根本就很难正常发挥出正常的剑道修为水平出来,会被妖魔两族弟子牢牢压制住的。
与其让司徒卓南和他的弟子留下来做无谓的流血牺牲,还不如趁着渗透进来的妖魔势力没有发难之前,送对方离开险境。这样做,也可以减少叶修肩头上的压力,无需分心太多去顾及司徒卓南等人。
“对手这么厉害?连剑域都无法制得住他们?”司徒卓南似乎不大相信叶修所说的,在司徒卓南等剑修心目中,剑域就是当今世界里最为至高无上的神祗所在,而生活在那里面的剑仙们也就顺其自然的成为了拥有至高无上武力的神仙们,其它什么势力或者个人绝不可能与之相抗衡的。
“这个还真的说不准,双方谁占优势,那就得看具体的情况和战术布置了,明显的,这一次剑域一方是处于明处,而对手一方则潜伏于暗处,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吃亏的一方肯定是剑域一方,而且从他们种种举动来看,这一次渗透进飞凤山庄内,是怀揣着不可告人目的而来的,绝不止来这晃荡那么简单。”叶修沉声对司徒卓南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抢先手,将这些杂碎给干掉!怎么样?司徒卓南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手势,提议说道。
“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这样做的风险同样很大,一旦动手,除非能够同时将这三人悄无声息,不露痕迹的干掉,不然肯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对方狗急跳墙,势必会疯狂报复杀戮,你们就没有突围而出的机会了。”叶修同妖魔两族有过几次激烈的交锋,他深知这些对手一旦被激荡出杀戮的凶残本性出来,那么不仅司徒卓南师徒危矣了,就连今天到场参加剑域资格赛的数万名来自各地的剑修和他们的亲朋好友都会难以幸免的。
“大不了和他们干到底!我司徒卓南这点勇气血性还是有的!”司徒卓南生怕叶修小瞧了自己,当即拍胸膛,表态说道。
“呵呵,司徒宗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叶修看到司徒卓南这副模样,不禁微微一笑说道。
“怎么说?”司徒卓南一脸诧异之色,疑惑不解的看着叶修问道。
“如果你我是对方,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想要在剑域资格赛上搞事情,那应该怎样做?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收获呢?”叶修淡淡笑问道。
叶修话音落下后,司徒卓南当即皱眉沉思,苦苦思索叶修所问。
叶修作为修真界的共主,武盟的总盟主,他经历过的阴谋杀戮,血雨腥风着实不少,最令叶修记忆犹新的一次,是一场针对他的未遂阴谋刺杀,这场未遂刺杀是星罗宗分堂对他的居所精心布置的一场爆破洗礼,若不是叶修当时已经将瞬移仙诀练到炉火纯青,收发自如之境,在埋设的炸药引爆前瞬移离开,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叶修是这么想的,星罗宗都能想出的阴招,妖魔两族又岂会不知?若今天飞凤山庄地下也被对方事先埋设好了一定量炸药的话,一旦叶修和司徒卓南贸然动手,激怒了对方,那么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叶少侠,你就直接跟我说答案吧,我猜不出来。”司徒卓南苦苦思索了一会儿后,一副苦瓜脸的模样,无奈的说道。
叶修淡淡一笑,随即附耳小声对司徒卓南说出了他心中最为担忧的事情。
“啊?这样的话,炸药一爆炸,那今天这许多人岂不全都完蛋了?”司徒卓南被叶修的话语给惊吓得脸色大变,紧张的问道。
“所以啰,在没有摸清楚对方真实意图和埋伏力量之前,我不赞成抢先动手。”叶修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样应对呢?难不成就任凭对方肆无忌惮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司徒卓南一脸忧心忡忡之色,问道。
“你和你的弟子找个借口先退出剑域资格赛,离开飞凤山庄,返回和盛门,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行了。”叶修一脸笃定之色,沉声说道。
“这样的话,你岂不是随时都有性命危险?这样不好,不如我们一块离开吧?”司徒卓南劝说叶修一起离开险境,说道。
“你放心,我会紧紧盯着那三个可疑的剑修的,只要他们没有异动,不离开,我猜对方也不大可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过激行动的。”叶修淡定自信的神色说道。
叶修这么说,其实是基于自身的实力为前提的,他目前已经掌握了瞬移仙诀,想要离开,不过就是动一动意念而已,就算是那三名渗透进来的妖魔弟子再厉害,也不见得比叶修跑得快。
“这样的话,你一个人留下,又没有什么可靠的人可以帮你,真出事了,还是挺棘手的呀,这样你看行不行?我们这就去找剑域大师兄万昊,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知道,大家商量着办,这样一来,你不就是有了得力的帮手了吗?”司徒卓南若有所思的说道,建议叶修去求助剑域大师兄万昊。
“你让我去找万昊?估计人家这会儿正一肚子邪火没地撒,我可不想撞这个晦气,自动送上门给人修理整治。”叶修没怎么多想,当即婉拒了司徒卓南的建议。
先别说万昊信不信叶修了,就算信了,人家凭什么帮你呢?以万昊自以为是,自诩剑仙的不凡身份,大概率不会带着叶修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剑修一块玩的。弄不好,叶修去了,不仅达不到目的,还得受一肚子的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