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巧儿被她的注视得心里一阵发毛,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丽锦,巧儿苦了这几年,以后你可要好好待她。”段行交代着,下定决心要好好弥补这几年来他所未能尽到的责任。
“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张丽锦终于露出笑容,亲切的握住骆巧儿的手,要丈夫放心。
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传到眼里……
虽然没有为段家生下一子半女,但是她早打算好让自己的侄子认段行为义父,就算以后丈夫死了,至少还有人可以依靠,但却万万没有料到,原以为不可能存活的小女孩出现了,也打乱她的如意算盘。
看来她可得要好好盘算、盘算才行……
“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个下人跌跌撞,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慌张神情。
“怎么回事?”段行依然自在的喝着茶,没有被下人的慌张乱了手脚。
“外面……外面……”指着门外,下人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外面怎么来着?”他才刚上朝回来,刚进屋坐下来喝口茶,外面就出了什么事儿?
段行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去查看,还没走出大厅,便被一群宫兵包围起来。
“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见带兵的是台院侍御史,平月刚正不阿,与他在官场上虽无特殊交情,但也不到对立的程度。
吴大人面无表情的说:“给我搜。”带来的数十名手下随即行动起来,打开各个厢房,将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
“吴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原来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殆尽,他怒视着吴大人。哪有人这样什么都不说,就擅自闯入他家,他怎么说也是个中书令,居然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
“有人密报说,段大人府里藏着密谋造反的证据。”
“吴大人,这太荒谬了,老夫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怎么可能会密谋造反?”段行听到这种无中生有的指控,不禁一股气往上冲。他自诩行得正坐得端,生平无事不可对人言,今天竟然被人诬陷,且还是最严重的谋反罪名,万一弄不好,可是会被抄家灭族的,今日之事不只是对他人格的一种侮辱。
“段大人,我也只是公事公办,如果你真的是被诬陷,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还你个清白。”
这时,张丽锦也匆匆忙忙从里面跑出来。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方才在自己的房间里缝补衣物,却突然闯入多名官差,什么话也没说便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吓得她连忙跑出来,探究到底是什么事情。
等一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段行嘴里说的是安慰的话,但眼光却没有离开吴大人脸上,像是在说等一下你就会知道,什么密谋造反,都只是空穴来风,子虚乌有的指控。
大厅里没有人再开口说话,静悄悄的厅堂里弥漫着紧绷的气氛。
突然,一名官兵拿着—卷画轴奔过来。“在书房里找到这幅画。”
吴大人接过那卷画轴打开来,含了一口茶水往上喷,立即出现几行小字,他仔细看了一遍后,抬头看向段行。
“来人啊!把段行给我带走。”
两名官兵听到命令立刻从两侧将段行架起,在旁的张丽锦惊慌的叫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家老爷啊!”她不断拍打着官兵,想要阻止他们。
“放手、快放手啊!”
“吴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行心里也开始发慌,但还是力持沉着。
“这卷画轴便是你通敌卖国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吴大人将画拿到段行面前。
他看了眼画上的字,脸色立刻大变。“不可能、不可能啊!这幅画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收藏过这幅画,其中一定有误会,一定有人想要陷害我。”
段行平日就喜欢鉴赏画作,自然也收藏不少画轴,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这卷画轴,再说这幅画笔法粗劣,就算他看过,也压根不会想买回家收藏,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书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