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几个大笑的表情。
我凭什么让路今时的朋友给我免费呢?以前还能算是“嫂子”“弟妹”,现在我算什么呢?
可是微信上拒绝,路今时势必又要跟我争个输赢,这人争强好胜,我拿他没办法。
只能现场跟他扯来扯去,快准狠地把钱付了。
晚上我骑车去了那家川菜馆,红色招牌上就写着,川菜小吃。里头有四五张桌子,店面不大,里头传出牛油火锅的香气。
路今时早已经到了,坐在一张桌子上开了一瓶啤酒,端着一碟毛豆慢慢地剥开,柜台后面一柜子白酒,老板是他的朋友,正靠在柜台上跟他说话。
我进去之后,老板走出来,把菜单往桌子上一放:“菜单没有的,我们也能做,随便点。”
口气倒是不小,我没多打量老板,怕看久了被人误会,就只瞥了一眼路今时,除了换了件t恤之外和头像没什么区别,我低头看菜单。
麻婆豆腐,辣子鸡丁,又要了个炒油麦菜。
老板转身去后厨了,我和路今时对着看,路今时摸了下手腕上的檀木珠子,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立即熟练地接过了话题的主动权:“我看你还挺烦恼的,那个什么母亲的事情,你详细说说呗。”
他这么开门见山,让我减轻了一些压力。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郑宁宁吧?”
路今时点头,我说:“我一直以为郑宁宁的母亲去世了,但后来发现是个误会,她妈妈,嗯,叫甘玲,从外地回来了,听说了凶手可能提前出狱,情绪控制不住了,要找到那个凶手去寻仇。因为已经过去了七年,她们家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当时主要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也退休了,她找来找去,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非要问我凶手是什么特征,什么长相,什么名字,反正要从我这儿问出点儿什么,但我不说,纠缠了好几天……”
“然后她无从下手,就说要来找我,对吧?”路今时一点儿也不着急,捏着杯子往里面倒啤酒。
我点头正要说话,一抬头,忽然看见了门外有个黑衣服女人冲里面探头探脑。
然后,看见了我。女人就没再迟疑,大踏步地进来了。
我忽然坐得很直,路今时挑了挑眉毛,意识到不太对,回头一瞥。
甘玲眼神如鹰,在我和路今时身上看了两眼,就沉稳地坐在了我们旁边的那桌上。
老板走出来亲切地打招呼,问甘玲吃点什么。
我忽然抱起路今时的啤酒瓶,往自己嘴里灌了两口。
路今时: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