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虽不着调,却也做不出这等禽兽之事。”
谢恒听出了他的无动于衷,声音不由得微微发颤。
“蒋守成使出这种低劣的手段,为的便是让我进退两难。”
“如果谢远真的要接受调查,我只希望能够将他移交清云市,而不是留在南都由我来证实他的清白。”
谢恒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为的便是让朱老袖手旁观。
蒋守成今天跟一条疯狗一样,动用这种最令人不耻的盘外招,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这一招毒的点在于,他是谢远的亲哥。
倘若谢远深陷泥泞,他却不能明着拉,更不能在南都市处理这件事。
否则一盆脏水泼在头上,不明真相的人很容易听信谣言,
认为是他包庇家人。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这种关键时刻,他不能出半点纰漏。
把谢远弄去省会,让更高一级的执法机构来还他清白,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朱老听到未成年几个字眼,下意识看了眼怀中的囡囡,
老眼中已是惊雷密布,只差一个宣泄口。
他经历过多少事,也深知人性之恶能坏到何等地步。
豢养男孩女孩到一定年龄行龌龊之事,也曾有所见闻。
故而听到谢恒这句话,下意识便联想到了这样惨绝人寰的事。
老人沉默良久,才寒声说道。
“谢远的事不用你说,我定然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谢恒听着电话中的忙音,颓然垂下双手。
眼中隐有不安之色。
他闭着眼不断揉着眉心,逐渐在脑海中把事情的经过串联起来。
片刻后猛地睁开眼睛,表情有些苦涩。
“郭兴民和谢远这两个蠢货!”
“还有蒋守成这厮,太过果决了点。”
“问题是他泼的这盆污水,不仅溅在了我身上,连他自己的后路也被断了。”
苦笑着喃喃自语完,谢恒忽地一愣。
“不对不对。”
“如果说他把谢远诓过去的目的不是为了诬陷,只是为了把水搅浑,从而化被动为主动的话……”
“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谢恒一拍大腿,禁不住骂出声来。
“我操踏马这个瘪犊子的,搞了半天在这等着老子!”
合着蒋守成怕朱老从郭兴民口中问出真相,就先栽到了谢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