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目光在屋中四处打量,比寻常地方浓郁一些的天地灵机,
证实了他此前的想法。
受到这些天地灵机关注的,正是一脸冷意,厉喝出声的那个老人。
他眉头微皱,随着手中小衍诀掐动,逐渐舒展开来。
而后便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静观其变后续的事态发展。
郭兴民抬头看了眼不怒自威的朱老,死定了和有机率活,还是很容易选的,
于是他战战兢兢的接通电话。
另一侧顿时传出个难掩焦躁的声音,“郭兴民,你人在哪?”
这声音有些熟悉,朱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郭兴民吞咽着口水,短暂的沉默迎来了电话中那人更激烈的追问。
“我问你人在哪?!蒋守成现在是不是在长宁区?”
郭兴民忐忑不安的抬头看了眼老人,见对方迟迟不开口,
才带着哭腔和无助道:“我在朱老家中!”
电话另一头还想催促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连呼吸声都凝滞的静谧。
朱老神情毫无变化,冲着郭兴民招了招手。
瘫坐在地的男人立刻将老人机递过去。
“谢贤侄,令堂近来可好?”
饶是看不见谢恒的动作,郭兴民竟也想象到愣在原地的景象。
实则也正如他所料。
谢恒的确愣神了数秒,甚至于用手指敲了敲脑袋。
他是真的有些发懵。
原本以为是蒋守成故意设的一个局,没想到居然牵扯到了朱老身上。
他有一万句想吐槽的话,奈何话到嘴边,便情绪稳定下来。
“谢谢朱老挂念,母亲一向安好。”
朱老眼中泛起一丝冷笑,毫不客气的质问出声:“你手底下是不是有个叫赵五的?”
谢恒心头一突,念及自己刚把赵五派走,立刻解释道。
“朱老哪里的话,机缘巧合下我才有幸执政南都,怎么会做出有悖于原则的事。”
“您说的赵五,应该是我那个不成器弟弟公司里的人,他在南都做了点小生意,拿不上台面。”
赵五和谢家有关是事实,问题在于他可不能当着朱老的面把这事儿认下。
推脱到谢远头上,不是不敢担当,而是最正确的抉择。
奈何朱老压根没有深究的意思,竟又沉声问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