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和谢天的交谈,阿强大致猜测三人都是来自于清江省。
换言之是内陆人。
那么江燃此刻所说的话听上去,便有些耸人听闻了点。
内陆,联系人和北缅的武装势力交涉,而且看情况,
似乎并不仅仅只和一个武装势力沟通过,这其中代表的含义,稍一深想便让人不由得心惊肉跳。
这得是掌握了多大的能量,才能人在清江,便让北缅的武装势力帮着找人。
或许具备这样能力的人的确有很多,可是以阿强的层次,很难接触到这种级别的人物。
毕竟常言道天高皇帝远,再大的能力和名头,也管不着千里之外的事。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是实际的情况跟他所想的并不一样,或者说江燃有一定夸大言词的可能性。
不过阿强从短暂的对话之中,完全可以肯定江燃并未撒谎。
倘若一个人装模作样能瞒过他的眼睛,那委实是个天生的演员。
问题在于江燃从头至尾,都毫无表演的痕迹,于是阿强在心中震惊过后,急忙开口。
“江先生,北缅这地方乱的很,由于乱斗而覆灭的武装势力隔一段时间就有。”
“有时候不是不想找,而是查到一半线索就彻底断了,根本无从去找。”
江燃轻轻颔首,“我之前得到的反馈,和你所说大差不差。”
他仿佛就是简简单单随口问了两句,在得到回应后,竟又变得云淡风轻起来。
阿强不禁为之一愣,想了想咬牙说道。
“江先生,北缅那边的武装势力我也摸不太准,不过有个人肯定清楚,要不我去找他问问?”
江燃抬眼往不远处望去,发觉从数十步外,车辆行人便明显变多起来。
细细观察,有小部分人脸上还泛着根本难以抑制的欣喜若狂。
可更多的还是悲凉和绝望,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汇在一起,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到了。”
阿强指着远处逐渐清晰的牌楼,语气不免有些唏嘘。
“越过那座牌楼,便是大家所说的金石集,所谓的一刀穷一刀富,在这儿绝非虚言。”
“只是流传在外的,多是一朝暴富的消息,至于那些倾家荡产的人,便被遗忘在了角落里。”
他时常和游客发出这样的感慨,但无论说多少次,言语中的唏嘘都未曾变轻。
因为阿强是亲身见识过赌石赌到家破人亡,乃至于把妻子儿女都作价抵押出去的人。
“小赌怡情,管不住手的人,活该倾家荡产。”
白菲菲听到阿强的言语,忍不住耸了耸琼鼻,言语中泛着些许鄙夷。
谢天虽未开口,但看其表情,明显对这番话很是认同。
他俩心中的所思所想,阿强完全猜的一清二楚。
不过也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笑,并没有出言反驳和解释。
未曾真正下场参与过赌石,或者见识到那种癫狂到极致的场面时,
无论说些什么,都很难令人产生直观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