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江燃大概率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而是闲庭自若的等待着李家的报复。
“蒋守成和肖松平之死他也会想办法解决,很可能会将两人的死定性为突发疾病死亡。”
“有朱常委和林老,以及朱老等人共同作证,只要李家不主动跳出来揽麻烦上身,基本不会有旁人过于关注此事。”
谢恒说完这些话,内心深处也有些咂舌。
他对待江燃的态度如此慎重,除了武力威慑以外,还有朱绍作出表率的缘故。
一位常委,蒋守成耗费多年苦功,好不容易巴结上朱永海,为的就是朱绍能在关键时刻襄助。
可想而知朱绍的份量有多重,就这么一位普通人说句话都难的大人物,
竟会主动帮着江燃善后,以期能和对方交好。
这个举动蕴含的深意,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点。
朱绍到底是被今日江燃展现的实力所震慑,还是因和李素同相识,
知晓交好一位大宗师的重要性,谢恒自是不得而知,
可这并不能影响他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尽最大程度去交好江燃。
何况他想要加深双方的关系,比朱绍或是旁人,多出了一个最大的优势。
这个优势就是谢天。
虽然并不明白一位并非南都本地人,曾经和谢天也毫无交集的武道宗师,
怎么会对这傻小子另眼相待,但谢恒万万不会放弃掉这种机会。
因此他才主动将朱绍交代的事揽在身上,以此当做和江燃继续交流的契机。
不料谢恒未曾料到一件事,江燃似乎根本没有和他座谈的打算。
这才导致了方才的一幕。
若非夏婉婉碍于情谊开口,他大概率会在赵五爷和儿子面前难堪的下不来台。
“蒋守成在南都市开办流金岁月的事你知不知情?”
江燃不置可否的听完谢恒的话,并不在意朱绍后续的处理方式,反而出乎屋中几人意料的抛出了一个旁的问题。
夏婉婉听到这个熟悉的字眼,不由得想起在后巷里,浑身僵硬到失去知觉的那个时刻,
即便是现在的场合,她念及当时情形,仍有些呼吸急促。
谢恒脸上的表情,和她那一日躯体的僵硬相差无几。
自恃理解能力还算不差的谢恒,在突然听到这个问题时,脑子依旧没能很快转过弯来。
他眼神闪烁了数次,余光扫过坐立不安的谢天,心中稍定,这才开口,“江先生为何会有此一问?”
江燃眼底掠过一抹嗤笑,语气却毫无波动。
“看来你知情。”
“四指谭行事想来你也调查的十之八九,可碍于权衡利弊四个字,愣是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当真是隐忍过人。”
谢恒闻言,脸上的疑虑化为难堪。
就在他打算出言辩解时,却看见江燃微微摇头。
“算了,楚济川的事是你替我收的尾,流金岁月的事不清楚是你还是蒋守成压了下去。”
“总归也算间接性替我遮掩,四指谭的事,便当做我没问过吧。”
谢恒本来还在考虑该如何开口,听完这些话稍稍松了口气。
不料江燃并不打算给他缓和情绪的时间,紧接着又问道:“蒋守成的秘书朱同,去燕山市联系违禁品的事儿,你知不知情?”
谢恒瞳孔猛地一缩,直接离开椅子站起身来,惊呼出声,“蒋守成敢碰违禁品?!”
“朱老倘若知情,怕是连门都不会让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