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阳:&ldo;令媛与齐老的孙子刚订亲,这确实是个不太合适的时机,并且…你这一把老骨头了,能扛得住水患么?&rdo;
走在一旁听着的锦昭这才注意到崔奉之的脸色,带着病态的憔悴,先前自己一直忙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忽略了太多事情。
他还记得当初刚到崔家的时候,崔奉之一副老当益壮的模样,骂人也是相当的带劲,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和崔茵茵的事也让崔奉之操了不少的心。
此刻的他两鬓斑白,脸上也多了几道皱纹。
锦昭的心里不是很好受。
虽说跟他们并没有骨肉之情,但…他们一家对他那么照顾,将他当作亲生儿子来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ldo;秦相,虽说我崔某平日里缩头乌龟当惯了,可你别忘了,我可还是很有血性的。&rdo;
开完玩笑之后,崔奉之语气认真道:&ldo;派去的人记录的情况终究很片面,我要亲自去看看,才能拿定主意,解决问题,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成。&rdo;
&ldo;那看来…你家的这喜酒我可有的等了。&rdo;秦丰阳缓和气氛的说,同时,看着崔奉之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敬佩。
&ldo;哟呵?等?那天不请你,你不就不用等了么!&rdo;
&ldo;你!&rdo;
夜里,锦昭正准备溜出去的时候,经过崔氏夫妇的房间门口时,便听到崔奉之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随后又听到郑氏起身,在房间中走动的声音。
点了一盏暗灯,隐隐能听见郑氏的声音。
&ldo;来,起来把这药喝了吧。&rdo;
崔奉之面色憔悴的起身,灌下了一碗汤药。
&ldo;这老毛病真是害人,偏偏这个时候犯了,唉!&rdo;崔奉之叹了口气道。
&ldo;原本还说茵茵的事情解决了,咱们也能喘一口气,可这…皇上怎么又把这事儿交给你了,省都离京城这么远,一路舟车劳顿,你这身子怎么能受得了?&rdo;郑氏抱怨道。
&ldo;皇上金口玉言,我们作为臣子的…当然得遵从,且…这水患…不是好治理的,朝中众臣恐怕也不敢担这个责。&rdo;
&ldo;要不我明天进宫去跟皇上亲口说说吧,这偌大的朝廷,我便不信这差事还烂在你手上了不成。&rdo;郑氏道。
&ldo;这事悬着呢,你去了估计也没多大作用,罢了,这一遭过去,我便跟皇上提一提告病还乡之事,不掺和他们那档子事了。&rdo;
郑氏:&ldo;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眼下才是最关键的,要不…跟皇上说让你病好了去也成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