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下挪了一寸,此刻已经到达极限了。
真他妈惊心动魄,从来没这么惊心动魄过。
沈离的手轻轻颤抖着,显然坚持不了多久。
有什么东西滴到了他的脸上,一股血腥味。
他没顾得上,用另外一只手攀着岩石,挣扎了许久,终于爬上去了。
沈离已经累的虚脱的倒在地上,手上还牢牢握着火折子。
锦昭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此刻坐在他旁边,两人喘了好半天的气,一直没有说话。
&ldo;沈离,沈大少,沈皇叔!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明知道有危险还往过送,你是怕自己命太长是吧。&rdo;喘完气之后,他兴师问罪道。
沈离:……
那边没有回答的声音,一直僵持了很久,锦昭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从沈离手中接过火折子,照了照他的脸才发现那人双眸已经闭上了。
锦昭无语凝噎,抓住他的手一把拉起他的身子丢在了背上。
真是冤孽,上辈子欠他的了。
用火折子勉强照着路,他背着这人往前走去。
找到之前拴住的马,将人抱了上去放在身前,快速的返回着。
循着方才过来时的记忆,他很快找到了一间茅草屋,两人放在草堆上,用火折子快速的生了一堆火,关上那破破烂烂的门,屋子里总算亮了起来。
借着光,他才发现自己手上沾了不少的血,那人本来一袭白衣也被血水污染的不成样子。
走近才发现他肩膀那处已经被血水浸透了,那血的颜色很不对劲。
他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将人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肩上,随后去解开他的衣服。
只是刚解到一半,那人却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缓缓睁开眸子看向锦昭。
面色本就煞白,一双眸子更是没什么威慑力,只是防备的睨着他。
锦昭回看他:&ldo;想死还是想活?&rdo;
沈离用尽力气甩开了他的手,&ldo;不用你管。&rdo;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此刻的他确实是…气若游丝。
&ldo;我可不想管你,就该让你失血过多死在这,然后尸体被狗钓走,死无全尸。&rdo;谁叫你之前对我嘴炮,也让你尝尝被人怼是什么滋味。
&ldo;你…&rdo;
&ldo;你什么你,脱个衣服扭扭捏捏的,大家都是男人,你扭捏个什么劲儿?就你千金之躯矜贵的不能给人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