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一触即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那娄霸被数支长枪刺杀,鲜血四溅。而对面的数百名百姓的人头也顷刻间落地,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魏军和慕军呐喊着打斗在了一起,喊杀声震耳欲聋。
慕延冲到那娄霸身旁,见他已是奄奄一息,慕延说道:“那娄霸,你且安心去吧。那娄依已有身孕,本汗承诺会永远爱护她,将来她腹中的孩子就是我吐谷浑未来的可汗。”
那娄霸听了这番话,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缓缓闭上了眼睛,就此死去。
匹娄烈、乙弗勇悍和素和言见那娄霸被杀,悲愤填膺,双目赤红,齐声怒吼:“为那娄霸将军报仇!”而后纷纷朝着拓跋余冲杀过去。
鲁秀见此情形,并大声喊道:“保护陛下!”瞬间,双方兵器相互碰撞,铮铮作响,激烈的打斗就此展开。
匹娄烈刚向前猛冲,便被一群魏兵团团围住,双方瞬间陷入激战。只见匹娄烈奋力挥舞着长枪,左挑右刺,试图冲破重重阻拦。然而,魏兵配合极为默契,死死将他困在当中。
乙弗勇悍和素和言则凭借着非凡的武艺与悍勇无畏的气势,成功冲破了魏兵的阻碍,犹如两道迅疾的闪电,直逼拓跋余和鲁秀。
刹那间,形成了两两对战的局面。拓跋余和鲁秀手持长剑,剑式凌厉,招式变幻多端。而乙弗勇悍和素和言则紧握钢刀,刀风呼啸,威猛至极。
四人即刻混战在一起,剑影与刀光相互交错,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拓跋余身形矫健灵活,手中之剑犹如游龙,直刺乙弗勇悍的要害部位。乙弗勇悍挥刀奋力格挡,同时反手回击。
鲁秀与素和言同样打得难分难解,剑与刀不断碰撞,铮铮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四人皆全力以赴,战况愈发激烈紧张。
深陷重围的匹娄烈,尽管拼尽全力,最终还是一个不慎,被敌兵刺中,从马上翻落下来。紧接着,敌兵的长枪瞬间纷纷刺来,匹娄烈口吐鲜血,瞬间毙命。
而在另一边的打斗中,鲁秀突然施放暗器,素和言挥刀抵挡,可惜未能完全挡住,仍有两枚利箭箭头射入了他的身体。
这反倒激起了素和言的满腔怒气,他忍痛不顾一切地朝鲁秀冲杀过去,猛地在马上借力,腾空冲向鲁秀。
鲁秀想要抵挡,却已然来不及,被素和言扑倒,两人从马上摔落下来。
随即,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手中的兵器也都掉落一旁。
素和言突然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入鲁秀的胸膛。而鲁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枚利箭箭头用力插入素和言的颈部。两人瞬间毙命,还始终保持着缠斗的姿势。
拓跋余见鲁秀毙命,悲愤交加,大喊鲁秀的名字。他双目赤红,手中长剑挥舞得更加凌厉,剑风呼啸,如狂风骤雨般向乙弗勇悍袭去。
乙弗勇悍虽勇猛,但此时也渐渐落了下风。拓跋余一招快似一招,剑影重重,乙弗勇悍疲于应对,一个不慎,被拓跋余刺中肩膀,身形摇晃。
拓跋余趁机又是一剑,乙弗勇悍勉强格挡,却被强大的冲击力打得口吐鲜血,从马上跌落下来。
就在乙弗勇悍即将摔到地上之时,慕延冲破魏军的重重阻挡,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接住从马上被打下来的乙弗勇悍。
看着自己的大将被杀被伤,慕延心中狂怒,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怒视着拓跋余,大声喝道:“拓跋余,今日我定让你血债血偿!”
拓跋余也是怒气陡生,大声道:“有本事就来吧!”两人话不多说,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激烈地打斗起来。
拓跋余率先挥剑刺向慕延,慕延侧身一闪,手中之剑顺势向上一挑,双剑相交,迸发出一串火花。两人眼神交汇,满是狠厉与决绝。
慕延猛地发力,将拓跋余的剑压下,紧接着一个回旋,剑如疾风般横扫向拓跋余的腰间。
拓跋余向后一跃,堪堪躲过这一击,随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慕延的胸口。慕延用剑格挡,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
拓跋余一个箭步向前,剑直刺慕延的咽喉,慕延后仰避开,同时手中剑斜刺向拓跋余的腿部。
拓跋余迅速收剑回防,却不想慕延突然变招,剑朝着他的手臂划去。
拓跋余手臂一痛,手中的剑险些放脱,他怒目圆睁,趁慕延不备,一脚踢向慕延的腹部。慕延吃痛,后退几步,拓跋余趁机再次攻来。
没等停歇半分,又激战在一起。慕延看准时机,手中剑直刺拓跋余的胸膛,拓跋余侧身躲过,同时手中剑横扫慕延的下盘。慕延高高跃起,拓跋余的剑划过他的衣角。
突然间,慕延看准时机,猛地一剑刺穿拓跋余的臂膀,而拓跋余也是反应极快,在慕延的肩膀狠狠地刺了一剑。两人都伤重,鲜血染红了衣衫,各自后退几步,大口喘着粗气。
城楼上一直关注局势的拓跋宏见势不妙,立刻下令鸣金收兵。清脆的鸣金声在战场上回荡,城门缓缓打开。
慕延见此,大喝一声:“撤!”慕军刹时间纷纷退入城门。
而拓跋余望着退去的慕军,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清楚魏军已是死伤惨重,自己也受了伤,无力再战。
他紧咬双唇,强忍着悲痛下令让人把鲁秀的尸身带走。望着鲁秀那冰冷的身躯,拓跋余心中涌起一股悲凉。而后万般无奈地挥了挥手,高声喊道:“退兵!”
士兵们如潮水般退去,战场上只剩下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