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娄霸的话语激起了大家的斗志,慕兵们重新握紧武器,与魏军展开了一场更加残酷的近身肉搏战。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魏兵们怒吼着挥舞着兵刃,慕兵们也毫不畏惧地拼死抵抗。双方的喊杀声和伤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闯入城中的儿乌干双眼通红,心中早就渴望与那娄霸一决高下。他挥舞着两个大铁锤,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般,气势汹汹地径直朝那娄霸冲去。
儿乌干大喝一声:“那娄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高高举起双锤,猛地砸向那娄霸。
那娄霸侧身一闪,顺势挥斧砍向儿乌干。双方瞬间战斗在一起,铁锤与巨斧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儿乌干力大无穷,每一锤都带着千钧之力,那娄霸则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敏捷的身手,灵活地躲避着儿乌干的攻击,并伺机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斧锤交错,转眼已过数十个回合。
儿乌干的攻势愈发凶猛,双锤挥舞得如旋风一般,那娄霸却丝毫不乱,沉着应对。只见他身形一闪,避开儿乌干一记猛砸,紧接着一个转身,斧刃贴着儿乌干的臂膀划过。
儿乌干吃痛,动作稍有迟缓,那娄霸看准时机,猛地一脚踢向儿乌干的胸口。儿乌干踉跄后退几步,那娄霸趁机欺身而上,巨斧如风,直逼儿乌干要害。儿乌干拼尽全力抵挡,却已渐渐力不从心。
又过了几个回合,那娄霸忽然虚晃一招,儿乌干躲闪不及,露出破绽。那娄霸眼神一凛,手中巨斧以雷霆之势划过儿乌干的脖颈。
儿乌干惨叫一声,鲜血喷涌而出,轰然倒地,手中的双锤也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那娄霸收斧而立,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胜利的光芒。
拓跋余一直关注着整个战场的局势,突然间见儿乌干直直倒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那娄霸,你竟敢杀我大将!”拓跋余怒吼一声,拍马直冲那娄霸而去。
那娄霸见拓跋余冲来,毫不畏惧,提斧相迎。拓跋余手持长剑,剑势凌厉,直刺那娄霸要害。那娄霸挥斧抵挡,斧光剑影交错,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拓跋余剑法如风,剑剑致命。那娄霸斧法娴熟,斧斧威猛。
战场上尘土飞扬,两人的身影在斧光剑影中忽隐忽现。拓跋余突然从马上跃下,瞬间拉住马上的缰绳,双腿向那娄霸猛地踢去。
那娄霸用斧横挡住,却还是被震退几步。不过那娄霸向来身经百战,立刻调整好状态,又投入战斗。
这一次,那娄霸攻势凶猛,逼得拓跋余步步紧退,还划伤了拓跋余的手臂。拓跋余更是愤怒,加紧了对那娄霸的进攻。
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时,三支箭向那娄霸直飞而来,他急忙挥斧打掉来箭,可惜只打掉其中两支,有一支还是险险地擦过了他的肩膀,半边箭头擦过皮肉,利箭直直地飞了出去。
可是这支箭力度不减,往后射入了一名慕兵的咽喉。
拓跋余趁那娄霸应付三支来箭之际,猛的一剑刺入他的肩膀,并顺势将他踹倒在地。
周围的魏兵见状,无数支长枪瞬时直指那娄霸。那娄霸被擒,自知已无逃生可能,大声叫慕兵快逃。
然而,慕兵们见到主将被擒,顿时军心大乱,虽有部分士兵听从那娄霸的命令四散奔逃,但更多的士兵在魏军的围剿下丢盔弃甲,死伤无数。上邽城,终被魏军占领。
战场上的喧嚣渐渐平息,硝烟散去,只余一片寂静。
拓跋余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放下长枪。那娄霸艰难地站起身来,肩膀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迹。
拓跋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缓缓说道:“那娄霸,你乃吐谷浑大将,如今被擒,若本王用你这个岳丈去威胁慕延,你说他会不会乖乖交出南阳呢?”
那娄霸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大声说道:“哼,拓跋余,你莫要妄想。我们的可汗从来不受任何人胁迫,你以为用我就能让可汗就范?简直是白日做梦。”
拓跋余脸色一沉:“你就如此肯定?慕延当真会不顾你的死活?”
那娄霸挺直了腰杆道:“我那女婿是铁血男儿,心怀大义,岂会因我一人而置国家利益于不顾!你这等小人心思,休要揣测。”
拓跋余冷笑一声:“好,那咱们就走着瞧,看慕延到底会不会如你所说。”说罢,他一挥手,命人将那娄霸押下去。
随即吩咐道:“将那娄霸被擒的消息送到南阳,让慕延十日内将南阳交出,否则我北魏大军就先将那娄霸祭旗。”
随即缓缓踱步到儿乌干的尸身旁,脸上的冷峻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悲伤。他静静地凝视着儿乌干,良久,才轻声说道:“儿乌干,你跟随朕多年,今日却战死沙场。朕定会将你厚葬,让你走得风风光光。”
随后,他又看向周围那些战死的魏兵,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些为国而战的勇士们,也都要好好安葬,他们的家人,朕自会厚待。”
一旁的魏兵们纷纷动容,眼中满是感动与崇敬。一名士兵激动地说道:“陛下如此仁厚,我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陛下对将士们如此关怀,我们定当以死相报!”
拓跋余环视着众人,目光中充满了坚定:“有尔等英勇之士,何愁大业不成!待休整之后,我们再共图大计!”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随陛下,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