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余望着鲁秀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宪嫄安然无恙……
然而,刘骏又岂会任由拓跋余拖延下去?他显然是迫切地想要尽快逼迫拓跋余就范。
于是,十日之期一到,十个魏兵的人头便被送到了平城。那一颗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堆积在一起,场景极其惨烈,令人触目惊心。
这一残忍的手段顿时在城中引起了百姓的恐慌和愤怒。同时,也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就有一位臣工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愤懑,挺身而出说道:“陛下,刘宋皇帝索要和离书一事,陛下为何不速速满足于他呢?如今却导致我朝士兵无辜被杀,实在令人痛心。
如今军心浮动,百姓也人心惶惶。若再这样拖延下去,恐怕会引发更多难以预料的祸端啊。
那刘宋皇帝心狠手辣,手段残忍,我们不能再让更多的将士枉送性命了。”
公孙渴侯也紧接着上前,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臣以为当下局势万分危急,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虽说和离书一事确实关乎陛下的颜面以及我北魏的尊严,但是与众多将士的生命以及国家的稳定相比,或许可以暂且从长计议。
况且宪嫄娘娘已经离世,若只是为了一个已经不在之人而让众多将士陷入绝境,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陛下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因一时的意气用事而误了将士们的性命。”
拓跋余听了大臣们的话后,脸色犹如乌云密布。他沉声道:“朕若写下和离书,必然会被天下人耻笑。朕身为一国之君,岂能轻易受人胁迫?”
公孙渴侯赶忙回应道:“陛下,眼下暂且忍一时之辱,方能为日后谋得长久之计。待将我北魏士兵救回,再寻机一雪今日之耻。”
拓跋余说道:“坊间传言宪嫄还活着的消息,难道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陆丽急忙回道:“陛下,传言不可轻信啊!民间流言蜚语向来毫无根据,多是一些好事之人编造出来以博人眼球罢了。
如今并无确凿证据能够证明娘娘尚在人世,陛下万不可因这虚无缥缈的传言而乱了方寸。”
拓跋余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朕总觉得此事透着诸多蹊跷之处。若宪嫄真的已经不在人世,刘骏为何非要朕的和离书?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大臣们听后,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陆丽再次拱手上前,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即便娘娘还在人世,如今局势如此危急,也应以大局为重。
若因这不确定之事而延误了营救我北魏将士的时机,后果将不堪设想。陛下当以国家利益和将士们的生命为重,切不可因小失大。”
拓跋余神色凝重,坚定地说道:“朕已派人前往刘宋核实情况,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确切消息传来。在结果尚未明晰之前,休书之事暂且搁置。
朕身为一国之君,倘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轻易将其拱手让人,又谈何保护自己的子民。朕若如此懦弱无能,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苍生!”
陆丽听后,连忙跪地,恭敬而急切地说道:“陛下,臣深知陛下的考量,然当下局势万分紧迫,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导致更多的变故。还望陛下能够早做决断,以解当前之危局。”
拓跋余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众臣,缓缓说道:“朕心中自有分寸,尔等只需恪尽职守,做好各自分内之事。另外,务必全力安抚好百姓,莫让民心陷入惶惶不安之中。”
众臣齐声应道:“陛下放心,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随后,众臣缓缓退出朝堂。
拓跋余望着空荡的朝堂,心中思绪万千。在鲁秀带回确切消息之前,每天魏兵的十颗人头依旧按时送达,这使得拓跋余承受着较大的来自内外的压力。
朝堂之上,大臣们纷纷进谏,要求拓跋余尽快做出抉择,以防止更多的士兵无辜送命。而民间也开始传播着各种对拓跋余不利的言论,对他的决策和能力表示质疑。
拓跋余心里清楚,若是再继续拖延而不采取有效行动,局势将会愈发难以控制。然而,他又不情愿就这么向刘骏低头,交出休书。
与此同时,刘骏也不停地给拓跋余施加压力,派遣使者前来威逼,扬言说要是再不满足他的要求,每天将会有更多魏兵人头落地。
拓跋余愤怒至极,却又毫无办法。只得把希望寄托在鲁秀身上,盼着他赶紧回到平城,带回一些转机或者关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