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微臣只是近几日偶感了风寒而已。”龙太医强装镇定。
“原来如此,那你便好好将养身子,每日按时送药过来就行,还有,嫄儿还活着的消息万不可泄露。”刘骏严肃地叮嘱道,眼神中透着威严。
“是,太后已经叮嘱过微臣了。”龙太医连忙应道。
“好,你暂且退下吧。”刘骏挥了挥手。
然而龙太医刚刚走出华林园,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太后所居的宣训宫。
见龙太医到来,太后急忙起身问道:“怎么样?情况是否有好转?”太后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期待,一颗心悬在半空。
龙太医摇了摇头,面色沉重地说道:“回太后,王姑娘中毒太深,救治又太迟,恐怕活不过不惑之年啊。”
听闻此言,太后如遭雷击,身子一晃,重重地坐倒在椅中,痛心不已,悲叹道:“可怜的孩子,若不是当初为了救哀家,她年纪轻轻的,又何至于如此命薄。”
“幸亏王姑娘原是有内力之人,否则,而立之年也是难以熬过的呀。”龙太医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
“此事你千万不能透漏半分,绝不能让皇上和王姑娘知道,记住了吗?”太后强忍着悲痛,目光严厉地看向龙太医。
“微臣明白。”龙太医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太后,王姑娘断不能再遭受大伤大悲之事,不然极有可能引发心脉之疾,这甚是危险,会危及性命。”
太后微微颔首,挥了挥手,看着龙太医倒退出了宣训宫,心中思绪万千。想着宪嫄如此可怜,骏儿对她又是如此情深,忽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主意。
傍晚时分,太后轻叩宪嫄的房门。宪嫄打开门,惊讶地说道:“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太后满脸堆笑,说道:“母后今夜难以入眠,特来瞧瞧你。你看,这是母后亲手酿制的果酒,特意带来让你尝尝。”边说边走进屋内。
话音刚落,桂儿便小心翼翼地将抬着的盘子轻轻放置于桌上,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
宪嫄面露难色,推辞道:“可是母后,我向来不胜酒力,只需几滴酒下肚,便会醉得不省人事。”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太后脱口而出。
“啊!”宪嫄一脸惊诧。
“哦,母后是说啊,这果酒并不醉人,桂儿,你说是不是?”
桂儿连忙附和:“是啊,王姑娘,这酒喝起来酸酸甜甜的,丝毫没有酒味呢。”
宪嫄将信将疑,说道:“是吗?那我试试看。”
太后满脸期待,说道:“好呀,嫄嫄,你快喝,咱俩碰一碰杯。”杯子轻触唇边,太后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宪嫄,见宪嫄将酒一饮而尽,她不禁暗自一笑。
宪嫄却猛地咳嗽了一声,说道:“母后,这果酒好烈啊。”瞬间,她的脸变得通红,没过一会,便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感觉头有些晕。”
太后向桂儿使了个眼色,桂儿心领神会,急忙将香炉点燃,然后快步走出房间。
太后说道:“嫄嫄,母后瞧你是有些乏累了,那母后就先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宪嫄勉强点了点头,随即无力地趴在桌旁。
桂儿一路小跑至太极殿,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皇上,不好了,王姑娘好像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