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嫄心疼得眼眶泛红。她的目光中满是疼惜与怜爱,轻轻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了抚他的头。
她的手指温柔地穿过他的发丝,感受着他的温度。宪嫄的动作极为轻柔,生怕惊扰到他的休憩。
她静静地看着刘骏,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国家,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
在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为他分担一些疲惫,让他能够好好地休息一下。
这轻微的动作瞬间惊醒了刘骏,他猛地抬起头,正撞进宪嫄那满含柔情的目光。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声音颤抖而激动:“嫄儿,你终于醒了,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是如何在煎熬中度过的?我真的好怕,好怕永远失去你。”
宪嫄轻轻唤了一声:“休龙……”但瞬间,她的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她突然意识到如今他已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九五之尊了,自己这般亲昵地称呼他似乎有失妥当,于是赶忙想要把手抽回,改口说道:“皇上。”
刘骏怎会看不穿她的心思,他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急切地说道:“你我之间,无需这些繁文缛节,我永远都是你的休龙,而你永远都是我心爱的嫄儿。”
宪嫄听了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我在生死边缘拼命挣扎之际,一直听着你一声声深情的呼唤,我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舍你而去。若不是你一直的坚持,我也很难撑得过来。”
刘骏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满是泪痕的脸上:“嫄儿,往后切莫再这般吓我。没有你的日子,我的世界一片荒芜,如同行尸走肉。”
宪嫄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如桃花般的红晕:“有你这般深情厚意,我自当珍爱自己。只是我这一病,让你受苦受累了。”
刘骏忙不迭地摇头:“只要你能康复,我便是历经千辛万苦,也甘之如饴。”
此时,宪嫄轻轻地垂下眼眸,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道:“我听母后说,这段时间你在和慕延交战……”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似是觉得在刘骏面前提到慕延有些不妥,可心中实在放心不下,便又硬着头皮继续道:“不知战况如何……他……他有没有受伤?”
刘骏看着宪嫄担忧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怜惜,连忙说道:“你放宽心,慕延毫发无损。而且我已和他达成协定,从今往后,彼此和平共处,两国之间再不会燃起战火。”
宪嫄听了,眼中顿时绽放出光彩,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里满是轻松与愉悦,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然而,很快她的神色间又流露出几分踌躇,仿佛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刘骏洞察到了她的心事,遂温和地言道:“有话直说便是,不必如此纠结为难。”
宪嫄轻声细语道:“在吐谷浑之时,我曾向慕延许诺,待回到刘宋,会为他引进咱们刘宋的种植技术以及优良的种子,还有先进的种植工具。
并且会请一些富有经验的农夫去传授他们百姓种植的方法。只是当下我这般状况,着实不知……”
刘骏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放宽心,既然是你应下的事,况且如今两国也已达成协议,回宫之后,我即刻派人前去,定会达成你的心愿。”
宪嫄的眼中盈满感激,说道:“多谢你,休龙。”
刘骏轻轻摇头,说道:“莫要为此劳神,此刻你的病情最为关键,你需静心养病,早日痊愈才好。”
宪嫄微微颔首,心中满是温馨与感动。
刘骏接着说道:“母后见我前来,已经回宫了。她特意交代,千万别误了泡温泉的时辰,估计现在差不多该去了。”
宪嫄听后轻轻颔首。刘骏马上掀开被子,欲解开宪嫄的衣衫。
宪嫄惊恐地睁大双眼,脸上瞬间如晚霞般绯红一片,又羞又急地娇声说道:“休龙,你这是做什么?”她的内心好似有小鹿在横冲直撞,既羞怯又气恼,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刘骏一脸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嫄儿,泡温泉对你身体的恢复有益,我这是太心急了,冒犯了你,莫要怪罪。”
刘骏接着解释道:“嫄儿,太医反复叮嘱,只有褪去你的衣物,温泉的灵效才能慢慢把你体内的毒素逼出来。当时情况危急,实属形势所迫,所以,事急从权,我已经。。。。。。”
听完这话,宪嫄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慌意乱,赶忙别过头,娇嗔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
刘骏一脸诚恳,急切地说道:“嫄儿,我满心只念着救你性命,绝无半分亵渎之意。”
宪嫄听了,心中的羞恼稍稍消散了些,轻轻道:“我知你是为我着想。只是这情形,实在是让我难为情。”
刘骏连忙说道:“嫄儿放心,你深知我的心意,此生非你不娶。”
宪嫄脸颊绯红,娇羞地轻声说道:“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是心系于你,只是……我如今仍是南安王妃啊。”
“你莫要烦忧,只需静心养病,将一切交付于我。经历此番生死磨难,我更明了与你相伴的珍贵。往后余生,我绝不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宪嫄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