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又一个东平王府和南安王府的人被带进来询问,却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接连几日皆是如此,公孙渴侯和陆丽也不乏有些厌烦了。公孙渴侯心里烦躁不已:“这要问到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陆丽也满心疲惫:“难道就这样陷入僵局?”
这日,又一名南安王府的护卫被带了进来。
公孙渴侯此时已有些不耐,紧紧盯着护卫,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在南安王府当差多久了?”
护卫忙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小人在王府当差已有数年。”
陆丽接着急切地问道:“那你可曾听闻王府有私藏兵器之事?或者对攻打阊阖门一事有所了解?”
护卫连忙摇头道:“小人从未听闻王府私藏兵器,至于攻打阊阖门之事,小人更是一无所知。”
公孙渴侯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若有隐瞒,同样是杀头之罪。”
护卫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道:“大人明鉴,小人确实不知。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平日里只负责守卫王府,对这些大事从未听闻。不过。。。。。。”
陆丽一听有转折,赶紧道:“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王爷带兵前往刘宋的这段时间,却是有人拿着王府的令牌,带了大批人抬着沉重的箱子进府来过。
并听见他们将废旧院门的锁砸开,将箱子全都抬了进去,而后又抬了少许箱子出了府门。
小人看那锁已坏,于是就叫人重新换了把新的。”护卫一口气说完,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陆丽急忙问道:“你可知此人是谁?”
“有王府令牌的人小人几乎都是认识的,可是此人小人从未见过。”
公孙渴侯道:“难道当时你就不好奇,没起疑心去问问吗?”
“只要有王府令牌,我等护卫向来对来人及其行事从来都不过问。”
公孙渴侯继续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其余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陆丽与公孙渴侯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无奈。看来从这些人身上也很难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公孙渴侯说道:“先把他带下去吧。”
护卫被带下去后,陆丽皱着眉头说道:“若说此人所言为真,确实有人手持令牌曾经带箱去过南安王府,那么持牌者到底是谁的人?”
公孙渴侯道:“若说他是南安王的人,那么为何不用钥匙而是直接砸开锁呢?况且又是在南安王不在北魏时行此重要之事。若说他是东平王的人,行事又为何如此大张旗鼓,如此的愚蠢呢?”
“是啊,看来我们得另想办法了,这南安王府的人嘴都如此之严,还说得滴水不漏,似乎还有意混淆视听。
这东平王之前一直被关在狱中,他府中之人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我们这样挨个审问,既耗时费力,恐怕也很难有结果。”
公孙渴侯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不妨派人在京城散布谣言,就说圣上已经洞悉了一切,即将对涉事之人严惩,看看能否让那些心怀鬼胎之人自乱阵脚,并且会对举报有功之人重重有赏。
这样一来,或许会有人为了赏金或者自保,向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不过,这只是其一,我们还需双管齐下。”
陆丽问道:“大人还有何良策?”
公孙渴侯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我们可以暗中调查平日里与南安王和东平王密切交往的其他大臣。或许能从他们身上发现一些不寻常的联系。”
陆丽赞同道:“不错,那些与他们过从甚密的大臣,或许也知晓一些内情。不过,此事还需向圣上禀报,求得圣上的支持。”
公孙渴侯道:“正是,那就有劳陆大人速去宫中面圣,我在此继续部署。”
陆丽匆匆赶往宫中,向太武帝详细禀报了他们的计划。太武帝听后点头同意。得到太武帝的首肯,公孙渴侯和陆丽更加坚定了决心,加快了调查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