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翰插话道:“冯昭仪,好歹他也是我的兄弟,就让他死得明明白白吧。”
丽莹冷笑一声:“你的兄弟?等他死了,你在这朝中的地位可就更加稳固了,难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不过既然东平王都开口了,那便让你知晓知晓。
南安王,你可还记得严道育吗?他身上有一块你王府的令牌,刘劭杀了他,却将令牌给了我。”
“原来如此,所以你就和我三哥勾结在一起,趁我远在刘宋之时,用那块令牌闯进本王府邸,查出了此事?”
拓跋翰冷哼道:“你那王府戒备如此严密,要说这里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谁信?所以,我才派人拿着令牌堂而皇之地进了王府。
果不其然,在那荒废的院子里,发现了那口废井中藏匿的兵器。接着,我让人不经意间将这消息传入父皇耳中。
这般大逆不道之事,父皇自然宁可信其有,随即就派人去查。如此一来,你的秘密被发现,罪名也坐实了。”
拓跋余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们就确信我必死无疑了?”
丽莹道:“不然呢,难道你还有什么翻身的法子?”
拓跋余哈哈大笑:“你们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结局如何。”
丽莹脸色一沉:“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痴人说梦。”
拓跋余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丽莹脸色越发阴沉:“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拓拔翰插话道:“六弟,你就不要再逞强了。如今圣旨已下,你还是认命吧。”
拓跋余冷哼一声:“三哥,你也是迫不及待地盼着我死吧?”
拓拔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漠地回应道:“六弟,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你我之间终有一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权力的争斗中,哪有什么兄弟之情可言。”
拓跋余继续说道:“三哥,上次大街上欲置我于死地的人也是你所派吧?”
“不错,那是我给你的一个警告。”拓拔翰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的感情。
“警告?三哥,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啊!哼,你以为除掉我,你就能高枕无忧了?这朝堂之上,盯着你的人可不少。”
拓拔翰冷冷说道:“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想想自己的身后事吧。”
“三哥,你别得意太早,小心乐极生悲。”
丽莹不耐烦地说道:“东平王,走吧,跟他啰嗦什么。”说完,两人一同转身离开了天牢。
可是拓拔翰心里却有些不安,他说道:“冯昭仪,你说拓跋余手中难道还有底牌吗?毕竟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本王总觉得心里甚是不安。”
丽莹道:“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王爷若是不放心,大可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是发现有异动,那就先下手为强不就行了吗?”
拓拔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也罢,就按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