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余再次叩头道:“父皇息怒,儿臣一时疏忽,未将此事放在首位,实乃大错。但儿臣绝无半点欺瞒父皇之心,还望父皇念在儿臣往日功绩,给儿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此时,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陛下,南安王所言或许有几分可信。他往日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此次也许真是疏忽所致,还请陛下三思。”
拓跋石却反驳道:“陛下,私藏兵器乃是大罪,不可轻信南安王的一面之词。即便往日有功,也不能成为此次开脱的理由。”
另一位大臣又道:“陛下,此事还需仔细调查,若贸然定罪,恐寒了众臣子之心。”
拓跋石立刻回击:“调查?证据确凿,还有何可调查的?若不严惩,日后人人效仿,如何了得?”
拓跋余急忙说道:“父皇,儿臣愿全力配合调查,只求父皇能给儿臣一个机会证明清白。”
太武帝沉默片刻,心中天人交战,终于说道:“朕也不愿轻信你有谋反之意,但此事证据确凿,朕不得不谨慎处理。
朕会派人调查此事,在此期间,你就先在牢中好好反思吧,若确是证实你所言不虚,届时自会将你放出。来人,将南安王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就这样,拓跋余被侍卫押了下去。
待拓跋余被带走后,太武帝扫视群臣,沉声道:“此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有谁敢在此期间妄动心思,休怪朕无情。
长孙渴侯,就由你亲自调查此事,务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要将背后的阴谋彻底揭露。若有任何隐瞒或偏袒,朕绝不姑息!”
殿中尚书长孙渴侯出列道:“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彻查此事。”
太武帝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信任:“甚好,朕信你之忠心与能力。退朝吧。”
刚刚散朝不久,一名狱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怀鬼胎地来到关押拓跋余的牢房。他脚步轻轻,压着嗓子轻声道:“王爷,皇上已下令让长孙渴侯调查此事。”
拓跋余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喃喃道:“长孙渴侯向来性格强硬,正直无私,看来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告诉鲁秀,依计行事。”
狱吏应声道:“是,王爷。”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退出了牢房。
拓跋余看着黑暗的牢房,缓缓拿出一块手帕。这块手帕是他与宪嫄第一次见面时,宪嫄用来绑缚他双手之物。
可如今物在人亡,他的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转。喃喃自语道:“王妃,本王现今身处危境,未来生死难料。
此次行事,本是孤注一掷,或许能够一举成功,摆脱这困境。但若是失败,我也绝不畏惧,定当下来陪你。
你曾许我余生相伴,若不能同生,那便共死,你在那黄泉路上,可不要走得太快,一定要等着我,以防我找不到你,让你孤单一人。”说着,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流淌下来,浸湿了手中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