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余道:“王妃,只因你实在太美,本王刚才一时失了分寸,请你原谅。”
宪嫄虽在盛怒之下,却也不敢再对拓跋余不敬,说道:“我不是您的王妃,请您先出去。今日之事,还望王爷不要再提,也莫要再做出此等荒唐之举。”
拓跋余面露惭色,说道:“你是南安王妃这事已成事实,无论你到何处,你的身份都无法改变。不过你放心,本王绝不会再有这般无礼之举。”说罢,便转身离开。
宪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蜷缩在床沿,心中满是委屈与惊恐。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拓跋余回到正厅,心情依旧烦闷,向侍卫下令道:“将儿乌干叫来,本王有话要吩咐。”
没多久,一人迈步走了进来。只见此人身躯高大,背阔腰圆,看上去极为威猛。然而,他的眼神却略显呆滞,令人感觉有几分愚笨。
只听他说道:“呃,王爷,您唤我来是有何事要吩咐呀?”
“儿乌干,本王有一桩重要之事交付于你,你务必妥善完成。”
“什么事啊,属下定然不负王命。”
“稍后本王会写一封信,你要亲手送至武陵王刘骏的手中。”
“就这事儿啊,那我可不去。”
拓跋余向来知晓儿乌干对武痴迷若狂和愚钝的性情,故而并未因此动气,言道:“你切不可小觑此人,他的武功甚是高强,只因其他人难以贴近他身边,所以本王才将此重担交托于你。”
儿乌干一听,不由兴奋起来,说道:“果真如此?那我这便去,看来又能好好打上一架了。那王爷您赶快书写吧,写好了我便出发。”
拓跋余旋即执起笔,不一会儿便写就了两封信,各自装进信封后将其中一封递予儿乌干。
儿乌干接过信,一言不发,出了房间,抄起自己的那两个重达百斤的大铁锤,就出了府门。
拓跋余站起身,冷冷地道:“本王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得到。”
紧接着又安排道:“吴参军,你进来吧。”
“王爷有何事吩咐?”
“稍后你就带领二百兵士护送王妃去南阳,途中务必要保障好她的安全。还有,这封信你一起带去,交给慕延。你这便去通知王妃和吐谷浑使者启程吧。”
“属下领命。”
不多久,宪嫄的房门响起,她不禁有些惶恐,开口问道:“是谁?”
吴参军回答道:“王妃,王爷下令,让属下护送您去南阳。”
宪嫄走出房门,跨步出府,登上了马车。
她掀开车帘,最后看向王府,只见拓跋余正远远地注视着她。
她的目光与拓跋余交汇的瞬间,眼中闪过一缕极为复杂的情感,其中包含着羞涩、恼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感激。
须臾,宪嫄慢慢地放下了车帘。在一众士兵的护卫下,马车开始缓缓地驶离南安王府。
而拓跋余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满是失落和无奈,他多么希望能将宪嫄留在身边,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