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薛安都静待答复,那厢的宪嫄则为再次逃离做着准备。
她在王府之中仔细地查看,试图寻找出逃的路径。可是看来看去,四周的围墙都太高了,而且守卫森严。她抬头望着那高高的墙头,心中不禁泄了气。
于是百无聊赖地走到了一处较为僻静之处,就在这时,她发现这里竟然长着一片竹林,而且她意外又惊喜地察觉此处竟无人守卫。凭借竹子的高度与柔韧特性,似乎能助力自己跃出这高耸的围墙。
她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谨慎地左右观察,确定无人之后,她握紧两根翠竹,用尽全身力气将竹子拉弯。
随着“彭”的一声闷响,竹子的弹力便将她送跃过了围墙。然而,落地时她却摔在了地上,手肘和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尽管如此,她还是赶紧爬起身,高兴得手舞足蹈。
她顾不上查看自己是否受伤,满心都是逃出王府的喜悦。她小心翼翼地辨别方向,准备远离这个困住她的地方。
然而,还没走几步,却蓦然发现自己的周围都是围墙。她环顾四周,心猛地一沉,这么说自己竟然还在王府之中。
这让她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满心的欢喜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沮丧和懊恼。
这时她才发现这是王府中的一个废弃的院子,里面到处杂草丛生,青苔遍地。走到一处离一口废井不远的地方,她觉得地面好像有些微的空旷之声,越走近井,这声音越是明显。
这让她觉得其中定有猫腻,或许是通往外面的通道。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她快步走向井口。可是一个厚重的井盖盖住了井口,她尝试过去搬,却是搬不动。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拓跋余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似乎还带着几分焦急与愠怒。
宪嫄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个藏身之处。可这废弃的院子里,除了那口井和丛生的杂草,根本没有可以遮蔽身形的地方。
她只能紧贴着墙壁,缓缓挪步,大气都不敢出。她的手慌乱地摸索着,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藏身或者逃脱的路径。
突然,她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她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个大铁门。她心中涌起一丝希望,急忙去推那铁门,可铁门从外锁住了,她想出去也是出不去了。
此时,拓跋余的声音再次响起:“给本王到处找,务必要找到她!”那声音充满威严与急切。
侍卫们慌乱的脚步声纷纷远去,宪嫄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地上的竹叶却引起了拓跋余的注意。那凌乱的竹叶痕迹仿佛是指引方向的标记,他的心中瞬间一慌,似乎知晓了宪嫄的去处。他不再迟疑,一个飞身进了院子。
宪嫄听到那飞身的动静,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的身体紧紧贴着铁门,眼睛惊恐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院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拓跋余眼神凌厉,在院子里快速扫视,很快就发现了缩在铁门旁的宪嫄。他一步一步走近,脸上带着怒气:“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宪嫄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慌。
拓跋余看到她衣衫上的污渍和脸上的一抹灰,心中的怒意稍稍收敛了几分。
他走近她,将手伸到她的脸上,说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脸上都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擦拭着那抹灰迹。
宪嫄很抗拒,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可一想到拓跋余的威严,她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得惊恐地看着拓跋余。
拓跋余的动作看似温柔,却让宪嫄心中更加忐忑。他的语气冰冷刺骨:“说,你进来干什么?发现了什么?”
宪嫄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结结巴巴地回答:“王爷,我只是无意间走到这里,被这铁门吸引,想看看后面有什么,可是进来一瞧,这儿什么也没有。”
拓跋余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宪嫄笼罩,他的声音愈发冰冷:“本王这院子,向来无人敢随意踏入。你怎会如此大胆?”
宪嫄的心猛地一揪,她能感觉到拓跋余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她心虚地说道:“我真的不知这是禁地,我只是一时好奇。我若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进来啊。”
拓跋余审视着宪嫄:“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本王都了如指掌,本王进来后看你眼神闪烁,定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他顿了顿,突然提高音量:“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或是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