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两千人的大厂,定会乱成一锅粥。
廖振国的电话还没打到市政府。
柳河县的革委会主任就来了。
"廖所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知会一声?″
"咳……这不是太忙了,来不及向革委会传达消息。"
"廖所长不用解释,都是为人民服务,市里徐主任已经下达命令。″
"范建利用职务之便,排挤八级钳工,扶持自己,拉帮结派,经查迫害女同志的事情属实,令他一家下放农场改造20年。"
廖振国一愣,原本以为各位会主任过来是抢权的,没想到对范厂长的处罚会这么重?
廖振国一脸诧异:
"市委徐主任怎么知道的?"
革委会主任翻了个白眼:
"廖所长背后有靠山,还跟我装什么糊涂,接下来范建一家子由我们接手,直接送上火车下放西北农场吃沙子,这20年都回不来。″
革委会主任拉着范建一家游街,戴高帽子,逼迫他在众人面前检讨,这么一套下来,范建身上早就布满了灰尘。
那一身中山装也被扒掉,牛皮鞋也少了一只。
那傻儿子范大宝哭的满脸鼻涕,只往范母身后躲。
"妈……他们打大宝,大宝害怕……"
"孩子他爸,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建右脸红肿一片,身上的衣服衣不蔽体,这些年为了大宝,范建吃了不少油水,不管是谁都知道他死要钱,为了给大宝攒钱。
连亲戚都不放过。
这一次在柳河县游街,就连大宝的姑姑范晓芳都没有过来送别。
心里更是恨不得划清界限,就怕牵连到儿子的工作。
要知道儿子刘晓斌的工作是范晓芳花了800块钱买的。
范建是刘晓斌的亲舅舅,让他给外孙安排一个工作,还要800块钱。
范小芳早就记恨上了。
*
范家人被押上了火车。
刘鹏森松了一口气:
"公安同志,你看我特别配合你们的工作,事情也不是我主使的,我只是听命行事,你们能不能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