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的电话号码吗?”宋园又问。
容庭果真是过目不忘,他脑子特别灵活,将宋园跟宋海平的电话号码都倒背如流。
“如果在外面跟姥爷走丢了,记得打电话,或者找警察叔叔,不要跟陌生人走,知不知道?”
自从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以后,宋园也觉得自己角色代入太快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接受了容庭是她的儿子。
容庭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宋园坐过来。
宋园将行李箱装好,这才坐了过来,侧过头看他,“干嘛?”
“母后,你是不是很舍不得孤,不愿与孤分开?”小孩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微翘,眼里也有着亮光,一副很矜傲又得意的样子。
宋园很认真地点头,“这么说也没错吧。”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是。”
对于宋园的这番回答,容庭十分满意,主动伸出手拉了拉宋园的手,但很快地就放开了,他很想跟宋园亲近,但所受的教育又让他没办法跟她太亲近、或者亲近时间太久。
宋海平请了司机开车到京市,从本市到京市全程走高速,也就只是跑了六个多小时。
宋海平早几年在京市还没有限购时,就已经买了两套房子。当时想法比较简单,怕女儿以后会在京市发展,就得给她准备一套房子,跑到楼盘一看,那时候房价都没飙升,他觉得价格还可以,恰好手里也有点儿钱,就一口气买了两套三居室,还都是在三环。
他这两年跑京市跑得比较勤,也就请了个阿姨,这次在来之前,就让阿姨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带着容庭进了屋子,他不免有些骄傲,“虽说不要在你面前说你爹的坏话,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甭管你爹在古代是什么王爷还是皇上,这大清都亡了,真要跟你一起过来,他在你姥爷面前说不定都是个穷光蛋。”
容庭听了这话又悄悄地翻了个白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你这话说的,好,你现在就去邻居家,让他把他的保时捷给我开开。”宋海平故意逗他,“你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人家的保时捷那就是你的保时捷,你这当外孙的,是不是该孝敬孝敬姥爷?”
容庭都被宋海平这强盗逻辑给惊呆了。
“你胡搅蛮缠!”
“孤岂是那等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之人!”
“孤不与你一般见识!”
吵了一通以后,宋海平心满意足的看着容庭气急败坏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这就对了嘛,小孩就该有小孩的样子,天天跟个小大人一样。”
容庭几乎吐血。
宋海平带着正在生闷气的容庭出去吃饭,顺便也想带他去剪头发。
容庭虽然一直都没说,但宋园知道他没打算一直生活在这里,他是有回宫的想法的,毕竟那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只是宋园没有他那么乐观,穿越哪里是他想穿就穿的,他自己都说了,是在百年难得一遇的日子,通过国师作法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才能穿越时空,站在理性的角度来看,容庭想再穿越回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宋园从来不会跟容庭主动谈起这个问题,是因为怕他会接受不了。
宋海平就没宋园那么细腻了,他觉得,外孙肯定是要想办法落户的,这落户以后就得上幼儿园,天天穿古装束发算怎么回事。
于是,趁着出来吃饭,宋海平就想带容庭去剪个帅气的头发了。
祖孙俩吃完饭以后,宋海平神秘兮兮的对容庭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容庭表面无动于衷,其实内心也在期待。
直到宋海平带着容庭来到理发店门口,容庭探头往里一瞧,见到有理发师在剪头发,聪明如他立马就猜出是怎么一回事来,他皱起眉头,后退两步,对宋海平说:“你带孤来剪头发?孤拒绝。”
宋海平去拉容庭,“拒绝什么呀,你这头发这么长了,洗也不好洗,梳也不好梳,幼儿园没小朋友像你这样,等你上小学了,那要求就更严格了。今天剪了算了,放心啊,姥爷不小气,请最贵的总监、哦,不,请店长亲自给你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