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祺高声喊道。
“我的天呐!这武宁伯家要重新崛起了!他虽然被皇上降为了武宁伯,但是有文状元撑腰啊!要亲自辅导他家的五个孩子,听说他家的五个孩子都是天才,尤其是那陆秋莹和陆秋月,小小年纪就已经展现出与众不同的风采了。”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一个小乞丐藏匿在人群之中,眼睛一闪一闪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六根手指,还有六根脚趾,脑海中闪过前些日子所看到的一个小男孩,竟然也有六根手指,而且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
乞丐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自己在几年之前和一个女子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他的那些同伙们都说他是疯了,想逆天改命,还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而那个女人的身影,在乞丐的脑海中,却越来越清晰。他回味着几年前那种极致的滋味,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热闹的场景吸引,看着仲祺和陆戈林交谈着,
而那个孩子,就是陆戈林的孩子。
南晚钟稍稍垂首下视,便瞧见了那个熟悉的小乞丐。
南晚钟的记性绝佳,即便是多年之前那些乞丐的面容,她也记得一清二楚,全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没错,正是这群小乞丐,而这个乞丐便是其中之一,真是有趣,着实有趣!
陆戈林听着众人的奉承,心中愈发心虚。
他哪里有能耐替代这个状元郎呢?
他简直恨不得让这个状元郎离得远远的。而且,在他辞退这个状元郎之后,他的五个孩子竟然立刻让他去寻找,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仲祺的身影。
他倍感疑惑,明明这五个孩子也十分讨厌这个状元,为何却又让他去将人找回来呢?这着实让陆戈林百思不得其解。
再加上他生性傲慢,既然已经将人辞退了,又怎么会有再找回的道理。只见那五个孩子急得连连跺脚,直说他耽误了一桩大才。如今一看,果真是大才。他的脸仿佛被人狠狠地抽打,啪啪作响。
只听得仲祺坐在马上说道:“之前陆伯爷请我去教导他的五个孩子,没想到啊,陆伯爷竟认为我才疏学浅,教不了他的孩子,便将我辞退了。我更没想到的是,今年的状元郎竟然会是我。虽说这状元之名是皇上钦定的,可又哪里比得上陆伯爷的明察秋毫、火眼金睛呢?”
仲祺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陆戈林的心窝,相当于当众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陆戈林那张脸气得扭曲变形,宛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啊,竟是如此!这陆伯爷竟然比圣上还要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他竟敢辞退一个文状元,还说文状元学识浅薄,他算哪根葱啊,竟敢对别人这般指手画脚!”
“天啊,早就听闻陆戈林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娘子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而他自己的官职却一落千丈。”
众人在那里议论着陆戈林的话,这些话如同一群蜜蜂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令他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这群庶民,这群刁民!
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向那仲祺。
“仲祺,这都是我的错,这就是一场误会啊,希望你能够体谅我。当时你并未获得状元郎的称号,我有那么多的教书先生,本伯爷也是一时被迷了心窍,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望仲祺状元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可否看在本伯爷的薄面上,高抬贵手?”
这已经是陆戈林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若是仲祺再得寸进尺,让他当众道歉,他宁愿死也不会低头的。此时的陆戈林心中悲愤交加,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我怎会不放在心上呢。”陆仲祺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
陆戈林:……
于是,状元郎继续游街。一时间,几乎整个东阳国的人都知道了这位状元郎的威名。也知道状元郎和陆戈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