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南思语的内心充满了愤怒。
该死的贱人们!包括南晚钟在内,她在与陆戈林未和离之前,还给他安排了四个小妾,也在指责南思语的不是,说她应该叫出来,若是不叫,那就是违抗皇帝。
南思语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而这时,陆秋莹和陆秋月姐妹二人,看着母亲的困境,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齐声喊了一声:“爹,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娘呢?”
“娘的心里犹如刀绞般难受。”
她们的一声爹,让陆戈林的心稍稍软了一些,
然而,极致的愤怒依旧充斥着他的内心。
因为他在今日失去了尊严,丢了面子。
不知怎的,南思语被皇帝宠幸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陆戈林也因此被戴上了绿帽子。这个传言愈演愈烈,不知是谁传的,
甚至还有人谣传,陆戈林家的四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而是外人的种,这简直是在玷污武宁伯府的血脉。
而四个小野种,
包括躺在床上的陆勤,也听到了这样的消息。陆勤目光阴郁地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
说到底,还是这武宁伯府太穷了,连请人伺候的银钱都没有,因此陆勤的状况非常糟糕,整个人异常苍老,
虽然他只是个孩子,但那苍老的程度却让人不禁心疼。
然而,在这武林伯府中,除了他的娘亲,没有人真正心疼他,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死了,包括他名义上的爹陆戈林。
陆勤最终还是不甘地仰天长叹,
就在这时,
他看到弟弟陆勇走了进来。陆勇进来时,一半阳光洒在他的脸上,
使他整个人显得异常阴沉。突然之间,陆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得陆勇坐在他的床前,语调是那样的温柔。
陆勤不由得笑了,自从他瘫痪以来,他的兄弟姐妹们从未关心过他,
以至于他认为自己是不被关爱的。可是他的二弟来了,这让陆勤的心里有了些许慰藉,
这群人总算还有点良心。陆勇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陆勤瞬间懵了。“哥,我们不是父亲的孩子,我们五个可能都是野种。”
陆勇的话,仿佛一把利剑,直插陆勤的心脏。
陆勤的眼睛里充满了分明的不可置信,他呆呆地望着弟弟,仿佛失去了魂魄。“你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是野种?”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陆勤躺在床上,仿佛被一股垂死挣扎的力量托起。
他的内心像是被狂风掀起的海浪,波涛汹涌。
难道陆勇在骗他?可是,陆勇的脸上只有一片认真,没有丝毫的戏谑。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五个都是野种,不是陆戈林的孩子。我有证据,我们的生父叫刘大郎,是一个低贱的庶民,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陆勇的话语如寒风般刺骨,让陆勤如坠冰窖。
“你是不是感觉特别意外?”
陆勇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他似乎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打着陆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