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李珊提心吊胆好几天,总算有些松懈下来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
舒苒和李珊在去往学校的途中遇到了一辆黑色面包车,车上下来两个彪形大汉,直接捂住舒苒和李珊的口鼻就往车上拖,舒苒在失去意识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书包给扔了出去,然后剧痛袭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捆住双手双脚扔在仓库的角落里,而李珊就躺在她的不远处,还在昏迷中。
舒苒赶紧弓起身子,以一个非常艰难的姿势来到李珊身边,焦急的呼喊她的名字,然后用头去蹭李珊的脸,好歹是将人唤醒了。
“小苒,我们这是、这是在哪儿?”
李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她刚要惊叫,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在自己眼前,好在有熟人在跟前,李珊镇定了一点,又想到自己和舒苒是如何被抓过来的,顿时就又提起了一颗心。
只是她们还来不及说话,仓库的大门忽然打开,昏暗顿时被光亮驱散,舒苒和李珊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喻承渊的身影就立在了跟前。
“好久不见啊,林、书、意?”
喻承渊笑着,一字一顿,说完他就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似的,扬起一个笑容:“不对,我应该叫你的真名,舒苒,对吗?”
舒苒面无表情,大脑飞速运转,喻承渊一点都不介意舒苒有没有答应他的话,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舒苒,试图从她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让他感到愉悦的害怕和惶恐的表情,但是没有,舒苒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她身后的那个女人正害怕的看着他,喻承渊几乎会以为自己这招对舒苒来说并不起作用。
舒苒对喻承渊来说是个很特殊的人,这个女人亲手将自己送进了监狱,还是用的寻常他几乎见识惯了的手段,喻承渊恨舒苒,但又欣赏她,想要降服她。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喻承渊蹲下身,认真的看向舒苒。
舒苒不解:“什么怎么做到的?”
喻承渊笑着说:“向公安局告发我,以身犯险做出那样的危险的举动,就为了把我送进监狱?”
他脸上显出真切的疑惑:“为什么?我哪里得罪过你吗?你要这样处心积虑的来害我?”
舒苒明白,像喻承渊这样完全没有道德底线和法律观念的人其实不能用寻常人的逻辑去说服他,当然舒苒也没打算说服他,她只是想尽力拖延时间,好让程璟安他们来救她们。
“不是我要来害你的,”
舒苒镇定的回:“是你先叫人用火烧任云家的杂货铺,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任云的父母早就被活活烧死了,如果不是你先出手,逼着任云委身于你,我何至于以身犯险来抓你的罪证?”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
喻承渊话一说出口,舒苒身后的李珊都要气笑了,这人哪里来这么厚的脸皮,杀人放火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难道还不是自己的错吗?这怎么还说得很委屈似的?要她说,像喻承渊这样的人,就该在监狱里关一辈子,要么被枪毙!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喻承渊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舒苒和李珊身上转了一圈,他身后的人听着他冷下来的语气就知道他生气了,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仿佛仓库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但舒苒仍旧十分平静的回答他:“就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