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俞公馆。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俞诚渊看着面前花朵一样娇艳的女人,挑起一缕头发仔细嗅了嗅,翟媛媛身体颤抖,撑出一个笑容来:“没有。”
俞诚渊拧了拧眉,声音放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说谎。”
这是俞诚渊要生气的预兆,翟媛媛陪了俞诚渊快三年,还算了解他这个人,哪怕是心中害怕得不行,但也还是强撑出笑脸,温顺地靠过去:“在想三爷待会儿还会有什么花样。”
她语气柔媚,桃花眼潋滟生光,十足的勾人模样,但说到花样,声音还是忍不住轻微颤抖,俞诚渊听见了,但看在翟媛媛这样主动的份上,他罕见的没有动怒,嗯了一声,大手把上翟媛媛的细腰,缓慢的摩挲。
“你很期待吗?”意味不明的轻笑。
期待吗?
当然不!
翟媛媛怕得要死,但待在俞诚渊身边这么多年,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回答不好,待会儿等着自己的就会是加倍的折磨,但没办法,她人在他手里,她没办法抵抗。
“三爷——”
娇娇柔柔的一声,翟媛媛越发主动的往俞诚渊怀里靠,俞诚渊却没像往常那样将人揽住,甚至一直放在翟媛媛腰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翟媛媛心中顿感不妙,果然,下一秒俞诚渊就用那种冷漠至极的声音说:“没意思,滚吧。”
翟媛媛不敢停留,忙不迭地从俞诚渊怀里滚下去了。
哪怕是跟了俞诚渊三年,翟媛媛也始终没有摸透这个人的脾性,喜怒无常得很,上一秒能把你捧上天,下一秒也能将你扔下地狱,她一直到走出那个卧室才松了口气,拢着衣领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翟媛媛去洗了个澡,睡衣下她的身体早已经是伤痕累累,俞诚渊喜欢在床上玩一些见不得人的花样,他越喜欢一个人,玩得久越狠,三年前翟媛媛只是从乡村里考出来的一个朴素高中生,俞诚渊在医院里遇见她,那时候她母亲重病,急需钱医治,逼不得已,她才答应了俞诚渊的要去,陪在他身边。
可惜就算是手术成功,她的母亲也没有活太久,两个月后,她的妈妈在睡梦中离世。
但翟媛媛不后悔,她和妈妈相依为命,从小受尽欺凌,翟母为了能让她上学,不知道受尽了多少折磨,能让妈妈临死前少受一点罪,无论让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十七岁的翟媛媛是这么想的,但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俞诚渊折磨人的手法实在是太狠了,好几次她都差点没命,也就是最开始那一年,她几乎成为了医院的常客,后来俞诚渊怕人发现端倪,就专门请医生来为她医治,她才十七岁,人生才过了一小半,身体就和快三四十岁的人一样了。
但没关系,现在俞诚渊已经渐渐不喜欢她了,离合约结束还有半年的时间,只要半年一过去,她就能离开俞诚渊,开启新生活。
至于徐陆,翟媛媛秀气的眉头一拧,眼中一抹轻蔑闪过,那样的人,还当自己看不清他怀揣着什么心思呢,究竟是喜欢她伪装出来的优渥的家境,还是喜欢她这副皮囊,或者是她这个人?
徐陆不会知道,翟媛媛将他看得透透的,甚至徐陆自以为得到心上人的好脸色,都不过是翟媛媛无聊生活里的一点消遣罢了。
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喜欢徐陆那样的人?
徐陆再一次去找了翟媛媛,不过不是在俞公馆,而是在翟媛媛逛街的时候,将人逼在了百货商场的过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