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茵眼神闪躲,想要挣脱,却仍被紧紧抓住。
“舅舅……”
“成心气我是不是?”肖霖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与愠怒。
乐茵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回应。
“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真的很气人?”肖霖再次发问。
可迎来的,依旧是乐茵的沉默。
没了辙,他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收起所有的坏情绪,温声道:“明天我要过去泞港,很久才能回来,所以你就这样的态度?”
听到又要去泞港,乐茵微微皱眉。
她心里无比清楚,去别的地方还好,可这泞港,舅舅只要一过去,往往就是数月。
“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乐茵发誓,一脸委屈且如此低声下气求人的舅舅,她是第一次见。
所以,又怎能不心软呢?更何况,事后他也没怎样,也没说什么让自己接受不了的话。
于是,乐茵点点头,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
“能不能和原来一样?”肖霖再次问,抓住那条纤细手腕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能……”乐茵勉强笑了下:“你不回房间睡吗?”
“不回,等着天亮抓偷跑的耗子。”
这番比喻瞬间将乐茵逗笑:“我才不是耗子呢。”
见人终于有了笑脸,肖霖这才松了口气,心里的烦闷也逐渐被驱散干净。
但经过这次的事,他也算清楚了乐茵内心真实的想法及所能接受的程度。
急不得,可也不可能任由她这般一直抵触着。
他会慢慢来,让她一点点地接受。
第二天,车子停在门口,肖霖步行将人送去学校。
直到止步于宿舍楼下,他才不舍地将那只不再像昨天那般挣脱开的手所松开。
“春节有可能回不来。”
“没关系,我在学校住就好,你工作的时候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不准不接电话,信息也不准再回讨厌的表情包。”
“嗯,记住了。”
“快进去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