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没有从小看着她长大,也可能是因为她混血般的面容太偏欧美。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归于一点,因为没有血缘。
所以,他无法做到如亲人那般的自然。
但女孩说的也对,自己是她的舅舅,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在名义上都是舅舅。
而且,她也还只是个孩子,又能懂得什么因血缘而产生的亲近或疏远呢?
她只知道妈妈没了,身边唯一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只有舅舅而已。
这般想着,身心俱疲了一整天的肖霖,在女孩睡去不久后,也不觉间靠在床头逐渐陷入了睡眠。
窗外的烟花再度绽放在夜空,新的一年已然来临。
五颜六色的光芒透过玻璃窗,映照在那张双眸微闭的冷峻脸庞上。
而他的怀里,则是一颗只露出一点棕色毛毛卷的小脑袋。
或许是因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而感到有些累,cece睡意朦胧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舅舅不知何时竟也已经睡去。
她逐渐没了困意,但又怕吵醒舅舅,所以不敢动弹,静静地趴在他胸口处,独自发着呆。
或许是调皮,又或许是真怕眼前的人突然离开,就在看到舅舅袖口的装饰纽扣时,她突发奇想,扯了扯自己的毛衣,抠出一个小洞,将那颗纽扣扣在了自己的毛衣上。
这样一来,舅舅如果在她入睡时离开,她就能第一时间所察觉了。
满意地盯着自己的“杰作”好一会儿,cece才又继续进入了梦乡。
天亮时,肖霖睁眼醒来,刚抬起胳膊,却忽然感觉被一股力量所扯住。
他顺势看去,只见自己的袖口不知怎的,竟粘在了女孩粉色的毛衣上。
再垂眼瞧去,此时的女孩,一整颗小脑袋都钻进了自己怀中,并且,他身上的外套也被女孩拉了拉,当作了遮盖小脸的被子。
这姿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身为男人的他,身怀六甲了呢。
肖霖只好腾出另一只手,将纽扣从毛衣上取下,接着摸了摸女孩的额头,温度温温的,不烫,却也并非正常体温。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cece被惊醒。
看着欲要离开的肖霖,她瞬间清醒过来,“舅舅……”
肖霖指了指手机,示意她躺好,自己要出去接电话。
而此时的cece,哪里还有心思再睡,就在肖霖前脚刚离开房间,她后脚便跟了出去。
“怎么还不过来?该不是被你家孩子给缠上了吧?”
“小屁孩生病了,现在还发着烧,我今天可能没办法过去了,你帮我跟戴维说一声吧。”
得知女孩生了病,max收起笑,关切地问:“不严重吧?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要我过去?”
“不用,你去见戴维吧,协议就按照之前谈的那样,如果他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就先别签,等我到时候再约他。”
“行,孩子重要,这边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