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怪我们地方太穷,姑娘全嫁到外面,咋个整呢?看来要断香火了。”
“李老栓就是想续香火花高价买一个姑娘,谁知闹到如此地步。唉!”
“人贩子真可恶,抓到让他们吃枪子!”
“如果他们不送姑娘过来,那就更惨,光棍更多。”
人们议论纷纷,杂七杂八,说什么的都有。
姑娘痛苦凄惨的哭喊,不但没有得到父子俩的同情和怜悯,反而遭到更无休止的毒打,小伙子一边用脚踢一边痛骂:
“老子花几千块钱把你买来,他妈的你还想跑!”
“我是遭骗的,没有跟你一点关系,你找他们去!”
“你叫我找谁去,人家都跑了。”
“我要到公安局告你们,侵犯我的人身自由!”女孩据理力争。
“你她妈的还嘴硬,走,老老实实跟我回家。”小伙子说完拉住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
“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女孩挣脱他的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年纪大了的男人冲上来扇她两耳光,恶狠狠地说:
“不跟我们回去,今天打死你!”
“打死我也不回去,你们打死我好啦!”女孩感到很无助,乞求地望着围观的人群。
他们为什么如此麻木,没有人救她一把,姑娘感到非常绝望。
也许周围的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如果上前帮忙反而会惹祸上身。
尽管姑娘不断向他们求救,有些阴阳怪气地说:
“人家花钱把你买进家,就应该规规矩矩,安分守己地生活,你不明不白的跑掉,他们的钱岂不是打水漂了。”
“就是就是,活该挨打!”旁边一位老大娘说。
“我们这里山青水秀,条件又好,生活也不错,再说这小伙子也挺帅的很般配嘛。”
“前两天我们村也有一个姑娘,偷偷跑出来被抓住,主人直接把她关在屋里不准出来,那不是自作自受吗?”
“你们看到他们没有?我想买一个小孩延续香火!”
“前几天都在呢,有个女的蛮挺俊,又凶又恶,我说买她做媳妇,你说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旁边几个围拢过来问。
“她说想买老娘做老婆,门儿都没有。哈哈哈!如果要姑娘和小孩,准备好钱随时供应。”
“如果下次遇到她,告诉我帮我弄个小孩过来,最好是带把的,打猪草的也行,价钱好商量。”
“她们行踪诡秘得很,听说干这买卖是犯法的,很难碰到她们。”
人们幸灾乐祸地议论着,却没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多么愚昧的思想,多么无知的人心。
曹光俊发现其中肯定有问题,他急忙冲两个男人吼道:
“住手,不许打人!”
“我打她关你屁事。”年纪大了男人说。
曹光俊面对这帮愚蠢的人群,感到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