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黄狗追赶着一条野猪像滚木檑石俯冲下来。
砰!苏洪兴手中猎枪吐出一串火星,野猪当场被打死。
倒在地上抽搐着,林枝冲上去劈头盖脸朝它身上一阵乱打。
不一会儿,野猪弹跳几下一动不动。
两头野猪也被打死,他们也累得精疲力尽。
苏洪兴用绳子把两头野猪捆好,他自己扛着一头大的,小艳和林枝抬着一头小的,满载而归。
在回家的路上,大黄狗就像小孩子一样,屁颠屁颠跟随在后面。
它心想,今天又有猪骨头啃啦!
小艳和林枝非常兴奋,仿佛不是打了两头野猪,而是攻下了两座城池。
三人都意犹未尽,都俨然成了英雄。
他们抬着两条野猪走进洞里,虎妞似乎也察觉到今天气氛浓烈,在房间里欢快地跳来跳去。
小艳和林枝忙着烧火,锅里的水沸腾了苏洪兴忙着净毛,煮肉。
大黄狗趴在旁边,它虽然帮不到什么,但当一位观众也挺不错的,洞里像过年一样欢乐。
大块的野猪肉质虽然很粗糙,还略带泥味,多香啊!好久都没有这么享受了。
吃晚饭时候,苏洪兴也高兴喝了两杯。
月光朦胧,夜色撩人,苏洪兴迈着醉后的步履,想到野猪肉同样给久违了荤腥的妻子和孩子带来的欢乐。
一切像蛇一样地缠绕在他的身上那么多的规矩、限制、禁锢、忌讳、恐惧、条条框框、流言蜚语都忘却得干干净净。
苏洪兴哼着曲儿,陶醉在美好的遐想中。
小艳也多喝一杯,她高一脚,低一脚,踉踉跄跄,摇摇晃晃,走过来,醉意朦胧地说:
“苏哥,今夜我好快活。”
“是的,我们也要要快活。”
苏洪兴望着黑沉沉的夜,他们需要快活,需要高兴。
如果得到自由该有多好,拉着爱人带着孩子在街上,无忧无虑享受甜蜜,享受天沦之乐。
他知道这些今生今世也无法达到,自己罪恶的轨迹也把幸福时光全部葬送。
在这里,没有脚镣手铐的绑架,也没有在有限禁锢铁窗里忍受心灵的煎熬,他仅拥有的是自由。
这种行尸走肉的自由,灵魂摆渡,思想也麻木,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因循苟且,苟且偷安,当有一天戴着冰凉的手铐,他的人生游戏也彻底结束。
只有那强烈的酒精麻醉,昏昏噩噩中,才能拥有快乐,其它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跟他无缘。
变成丝丝缕缕的云烟,伴随着龌龊的灵魂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