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咋的啦?他又提高嗓门喊几声,仍然没有回应。
他走到门前,门敞开着的。
以前马义轩在家里跟他闹矛盾呕气,他们互不来往,很少进他家门。
现在他轻车熟路,放心大胆走进去,这道门他在熟悉不过了,隔三差五逛一圈,就像逛超市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郭二蛋急忙走进屋里,屋里冷冷清清,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他准备到刘小翠卧室里看看,拽她起来采药。
突然,他感到脚上粘乎乎的,好像踩在胶水上一样,很不舒服。
她家的大黑狗正蹲在旁边,摇头摆尾,好奇地看着他。
因为他和大黑狗也成亲密的朋友,他们关系挺不错,所以,郭二蛋的到来,没有咬他,而且非常亲热。
只是它满嘴粘满黑乎乎的东西,不知吃的是啥玩意儿。
一股浓浓的腥臭味直钻进他鼻孔,令他非常恶心,差点呕吐。
郭二蛋忍不住咒骂道:
“这婆娘昨晚肯定有跟那混小子风流快活,玩的多疯狂,气味这么浓。”
他紧走几步,发现不对劲儿,脚上被什么东西绊一下,差点摔倒。
恶心臭味越来越浓,他低头一看,不由惊叫一声。
他正踩在刘小翠的脚上,看到她面如死灰,睁着眼睛盯着他。
离她约2米远的地方,花牛穿着短裤衩,撒尿的东西裸露在外面,翻着白眼恶狠狠地看着他,脸色狰狞恐怖,好像在说:
“色子头上一把刀,我这次栽了,还不赶快走。”
郭二蛋胆大,他打猎死猪死羊见得多,努力克制住自己,警告自己要镇静不要慌。
他上前用脚踹花牛几脚:
“喂,你怎么啦?”
然而花牛纹丝不动,对他到来无动于衷。
他蹲下身,想把花牛那东西遮羞,又怕花牛翻弹起来揍他,又冲他喊道:
“牛儿,你到底是怎么啦?裤裆都敞开,丢人现眼的。”
花牛不理不睬,郭二蛋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轻轻把那东西遮挡住,不小心触摸到皮肤,非常冰凉而僵硬。
他才意识到,花牛已经死了,只有死掉的人身上才像蛇一样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