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压着我,骨头快散架了,让我起来好好说行不行?”
苏洪兴松开手,把刀子插进刀鞘里。
陈东也没有店老板昔日的风光,胡子拉碴,头发蓬乱,就像当初他在河里洗澡时看到的一样。
看来他来到森林时间也不短了。
陈东坐起来,揉揉酸痛的胳膊,对他说:
“你现在还惦记那女人吗?”
“惦记他过卵,臭娘们。”
“我也被他害的好惨,也把她杀了。”
“杀掉好!杀掉好!”
“你记恨我不?当初那时候也是她妈的勾引我,想讹我的钱。”
“我恨你有屁用,跟那婊子呕气不值得。”
苏疤子也明白了,这小子也犯命案,遭公安局缉拿对象,跟他一样蹦哒不到几天。
既然都是同路人,他更不怕陈东。
陈东坐一会儿,精神好多了,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吐口烟雾对他说:
“其实你来这里我就知道了,怕你记恨我就没打扰你。”
苏洪兴暗吃一惊,这小子居然知道他的行踪。
在大森林里奔跑,难免碰到,他一点不晓得,确实让他有些意外,也很佩服他的能力。
他问陈东:
“来这里多久了?”
“一年多了。”
“住在哪里呢?”
“跟你一样住在一个山洞里,走吧,到我那里坐一会儿,不远,翻两座山就到了。”
“好吧。”
苏洪兴也想探明他的真相,在这里他就是东家。
陈东带着他穿过茂密的树林,翻越几道峡谷,来到河边一个山洞。
山洞也很宽敞,没有他那里条件好,洞里没有水,只有下河里挑。
洞里很脏乱,到处都是烟头纸屑。
洞壁铺盖层树叶,几床被媷乱七八糟放在上面。
他估算一下,跟他的住处相隔有十多里。
如果随着河流盘旋而上,就直接到达他的家(洞里)。
陈东拿出一瓶酒,几盘花生米,两人坐在洞里对饮起来。
陈东告诉他,他的饭店生意挺不错,自从那次跟陈泳珍发生那事后,磕磕碰碰的,生意一落千丈。
陈泳珍隔三差五找他要钱,非要我娶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