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不知道星阑和白大哥他们是不是也来了这里。”
见帝重莲没有在戴面具这件事情上继续,江凌月也是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四周,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若只是星阑一人,她倒不是那么担心,但若是白陌颜他们也进来了,却没有和星阑在一起的话,一旦遇上了什么危险,只怕难以应对……
“先四处看看,或许能够遇上他们。”帝重莲将她眼中的担忧看入眼底,微微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再多的劝慰,都不如看到人来得实在,更何况,向来一心沉醉于修行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小丫头。
“好的。”江凌月点了点头,心知此时就算再多的担忧,也无济于事,唯有尽快和白陌颜他们汇合,才能安心。
虽然峡谷的环境极美,但此时的江凌月却是无心欣赏,和帝重莲选择了一个方向之后,便开始前行。
两人都默契都没有咋咋呼呼地疾行赶路,而是极为谨慎地一边前行一边观察着四处。
既然这一处是用了传送符到来的,自然就不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峡谷,很有可能,是那位大能前辈的隐居或埋骨之地,一不小心行差踏错了,只怕小命就被葬送了。
“奇怪……”在走了足足两个时辰之后,江凌月看着面前的某棵小树,皱了皱眉头,转而看向帝重莲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
“这棵树,我们之前见到过。”帝重莲用的是肯定句,身为太初宫宫主的亲传弟子,被整个九州帝国尊称为重莲太子的帝重莲,自然不是什么愚钝之人,江凌月发觉到了不对劲的时候,他亦是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处峡谷,只怕是一个阵型。”
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江凌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地说道。
“阵型?”听到她这么说,帝重莲微微一怔,亦是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出身于九州帝国皇室,拜师于太初宫宫主的他,无论是见识还是所学,都非一般人能够比拟,但此时此刻,他着实没有发现这峡谷之中有阵型的痕迹。
“其实,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现在我们并没有发现有丝毫布阵的痕迹,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让人忌惮。”
没有布阵的痕迹,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她的确猜错了,另一个可能,就是这布阵的人,乃是一个阵法大师,借由了峡谷原本的一草一木为阵棋,让整个阵法浑然天成,溶于自然。
帝重莲自然明白她话语之中未尽之意,缓步走到那颗小树面前,伸手触碰,入手,一如他们所见的那般,这是一颗真树,平凡无奇,莫说这峡谷之中遍地都是,便是在外面,也是极为常见。
“若这是真是一个大阵,那么,就算我们破坏了一些草木,也无济于事,甚至很有可能将阵型的性质改变。”
最大的改变,就是原本的困阵变成了杀阵,若真是那样的话,以布阵之人的手法看来,绝对不是如今地玄修为的她能够应对的。
至于帝重莲嘛!
这是一个和星阑一般,让她无法看透的人,她自是无法下定论。
听到她这么说,帝重莲点了点头,收回了手,看向她:“既然如此,我们且再看看。”
若这峡谷真是一个阵,那总是有迹可循的,至少,不会就这么轻易让他们出去。
言毕,这一次,帝重莲不再如之前那般走在江凌月的身旁,与其并肩而行,而是走到了她的身前,虽然没有言语,却是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了身后。
将他这般举动看入眼中,江凌月不觉一愣,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滋味,看着那与师父一般无二的背影,微微红了眼。
虽然明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师父,但其与师父一模一样的容貌,以及与师父一般庇护者她的行为,总是轻易地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好久没有见到师父了!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似是感觉到身后小妮子气息的异样,帝重莲下意识地转过头,在对上那双微微红了的清透水眸之时,眸子不觉一凝,忙开口问道:“江姑娘,你怎么了?”
“无事……”江凌月低敛下眼帘,她也没有聊到,帝重莲竟是会这般敏感,忽然转过头来,让得自己的脆弱突然被他窥见,措不及防!
对方虽然长得像师父,但毕竟不是师父,她怎能够这般轻易地就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且放心,我会尽力护住你的。”见她倔强地别过头,不让自己红了的眼眸被他看见,帝重莲的心尖蓦然一软,当下微微放柔了语气开口如是说道。
在他看来,这江凌月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妮子,就算如今已经修炼到了地玄境界,但毕竟是才出远门历练的孩子而已,这突如其来地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而危险的地方,无依无靠,慌张无措自是难免。
而他既然和她传送到了一个地方,便是有缘,对她庇护几分,也是应该的。
“重莲太子有心了,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听到他暖心的话,看着他那和师父一样如同神祗一般的容颜,江凌月的心中着实无法对他心怀排斥。
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十几岁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自是不会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将自己的性命都交付到对方的手中。
在这样一个神秘莫测,暗藏危机的秘境之中,唯有万分谨慎,才能够保护好自己,一心想着依靠别人,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哪怕,对方长得再像师父,但毕竟不是师父。
听到江凌月的话,帝重莲则是皱了皱眉头,看着她的眸子便带上了几分探究,以及淡淡的怜悯之色。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江凌月还不到十四岁,本该是最为天真烂漫的时候,可此时,竟是浑身都带上了疏离和警惕,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她对人性这般的充满了不信任与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