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鄙视他一下,不就是出去演习了一把吗,这有什么值得保密的,我要是高兴的话,每天都能看到军事演习,当然是在电视上,或者在各种媒体里的故事里。
可是我该和这个小排聊些什么呢,我感兴趣的都是秘密,那我不感兴趣的我还说什么?可是连我自己都纳闷的是这么无聊的短信对话他今天竟然没嫌麻烦,我们的短信一直持续到我到家,吃完晚饭,坐在电脑旁,依旧没有结束。
“对了,任小勇没事吧?”突然想起前些天才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小排多余的事情,虽然小排当时说这些对于他们不算什么,对于军人来说这个就像紧急集合般的来得突然,但依旧会做到反应迅速,经得起考验。但是我认识,其实也不突然,就好像当兵的都知道肯定会有紧急集合一样。
“还好,成熟了很多。”
“不到20的人说成熟?对了,他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怎么认识的?还有你知道成熟的真正含义吗?难道就是年龄的增加?那过了18就是成人了都是成熟的。”
小排的问题瞬间转移,瞬间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们怎么认识的?我们认识吗?还是我们是存在一个时间里的不同空间的陌生人?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这一次又是我败下阵来。
“今天太阳落山从东边啊,回信很及时啊?”发短信就是这个好处,可以在无法回答问题的时候选择思考后换成另外的问题,这是我喜欢发短信的原因之一。
“不是,我睡着了怎么给你回?宝宝”看到小排发来的这个短信的时候,我惊讶到闭不上嘴,拿着电话不停的看着信息,宝宝?他知道我名字啊,这不是我的名字啊。难道这家伙在这次演习中有比较出色的表现,所以变得口无遮拦?不可能啊,或者发错了,本是要发给那个他叫宝宝的人?这个有可能,可是他说他不找女友的,难道骗人的?
“你是不是发错了,我是你姐姐。”心里有些反酸,但还是避不开的好奇心,还是问问吧。
“就是发给你的,宝宝。”
看到信息不酸了,嘿嘿,有些不知所以的兴奋,竟然会有人叫我宝宝,但是手上还是继续装得义正言辞般发着信息。
“为什么?肉麻不?”
“一点都不麻,你心理年龄比我小,你失我得。”
“你是不是喝酒了?”
“你怎么推测出我喝酒了,宝宝?”
看到这,我就明白了,先前的那点兴奋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已经可以确定百分百的他喝酒了,一个从来回信息不及时的人,而且向来回信息不超过十个字,除了酒精作用下敢如此大胆外,还能是什么呢?要是别人发这样的信息给我,早就让我骂死了,可是为什么我却这么兴奋呢?
难道每次演习都要摆庆功宴?电视剧里是这样演,现实也是这样?不用问小排,估计问他也是用军事机密来敷衍我,而现在的小排估计已经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了。
“明天把你发的短信贴你们连墙上,在连里展示一下你醉酒状态下的胡言乱语。”我差点没打上调戏良家妇女。
“太好了,宝宝。”
“你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不告诉你,有你我就很高兴,不说了,睡了,宝宝”
我看了一下时间,21:54。超出熄灯时间二十四分钟。要是在以往最多回到21点,这是截止到目前他回得最晚的一次。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好像我有什么开心的事的时候,他也有。可是这怪物一直这样奇怪,总有那么多的军事秘密,现在又变得那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叫我宝宝,一个让我摸不着头脑的称呼,还有我莫名的兴奋感和越来越多的期待。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隐约中发现我和这个怪物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可是瞬间我又把这些蠢蠢欲动的想法给抹杀了,因为根本不现实,不真实。而我才是真正的绝缘体,有些想法想想就算了,不会发生的,我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灭着火。
第二天下午突然收到顾乐天的信息:
“幸亏老姐遇上小弟我啊,呵呵。。。。。。命中注定啊。。。。。。我可是你的福星啊,是不老姐?”此信息的令人糊涂程度不亚于小排的突然变异,但是我是基督徒,所以我一直认为,遇到的都是注定要认识的,谁也不能欺骗自己心里的感觉,却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想法。不论前方怎样,善待每个经过你身边的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7 那些存在硬盘里的往事
很久以前,应该算是师父级别的朋友大江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对我说:“米乐,你是不错的哥们儿,是不错的兄弟,是可以深夜打电话的那种。。。。。。”。
这句话我一直记得,我个人认为这是做朋友的最高境界。兄弟1叫大江,兄弟2叫小田,兄弟3叫青松,姐妹1叫佳美,姐妹2小芹,名字都不是本名,我们是些自认为搞艺术的人,每个人的名字都有其特殊的意义。他们叫我米乐,一般确定我为中性,也就是女的把我当姐妹,男的把我当兄弟,我的名字含义有二,没事就傻乐;我个人认为,我是个纯艺术的画家,就和现实主义画家米勒一样,虽然我没有考中北影,但我知道那个梦一直存在。
大江是学画画的,后来一直搞摄影,佳美是做化妆的,剩下的其他人都是助理,我全能,因为我还有另外的正式工作,所以我在这里仅仅是个打杂的,但从业务到制作都是我的活,但实际工作中我和小田、青松一样是大江的徒弟。我们的梦想就是做最专业的平面媒体在这个小城市里,虽然大江觉得太商业,但为了生活我们一直在努力。
在这些人中,我和大江的话题是最多的,除了工作我们谈论最多的就是战争,因为各人原因,我对国内历史战事比较感兴趣,他比较喜欢现代军事,对二战有自己独特见解。
没事的时候我们几个会围坐一张桌子,大江就会开始讲那些现代武器,其生动程度不亚于他已经操作过了一样。虽然和我们在一起工作着,其实他的理想是当一名路透社的战地摄影记者,近距离拍摄那些远离和平的生活,让那些残忍的东西通过他的相机展示在这些和平年代觉的乏味的人群之中。
我的理想是作家,等赚到钱之后安心的写着这样那样的生活,如果可以我想去非洲,用自己的眼睛去感受那还近似没有被人类所污染的地球空间,去看那淳朴的土著生活,还有那些动物。如果可以我想我也会帮助那些我能帮助的人,如果他们愿意得到我的帮助的话。但我肯定不能做摄影记者,因为我不可能看到秃鹫在等待即将死亡的儿童的瞬间按下快门(这是一张普利策实事拍摄作品一等奖的图片,后来这个记者因为这次拍摄的心理阴影自杀了),我想我肯定也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我宁可去帮一个我能帮到的人或事物,所以大江说我有血性,但目光不够远大,一张照片可以引来很多人甚至全世界人的关注,从而可以帮助更多人,但是如果你只是去救那个小孩,可能不久之后他还是会死,秃鹫依旧会把他吃掉,但永恒的作品没有了。更多的悲惨世界不会有人知道。其实作家和摄影家的愿望是一样的,同样对生活充满希望,需要读者,观众能体会自己的心。
很多时候都是我们两个在神侃,其他们用比较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小田会说:“米乐,你就不要跟咱师父学了,你身上女性色彩本来就少,这样下去你很成问题。”那小子当时正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从上高中到现在,不可否认,那是个很专一的人。
“你们什么时候把米乐当女生看来着?”佳美和小芹几乎同时说,这两个是纯女人,佳美的爱情也是从高中开始,从那小子毕业当兵开始到现在,小芹则是工作的忘记了爱情,但不表示她不需要爱情。
“不是,现在给这家伙拍样片都没感觉了,整个一小子,白长了漂亮脸。”小田接着解释着。我还有个兼职就是他们练习拍照的工具,舞蹈的功底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可以做比一般动作要难的任何动作,摄影艺术要求的曲线美,都可以很轻松的做到,当然虽然身体柔软,但并不表示我是个温柔的人。
“米乐,你知道什么叫温柔吗?”小田很温柔的问我。
“我告诉你。”我把眼睛眯了起来,拿起放在地下的三脚架,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扩扩胸,活动一下我的指关节。。。。。。貌似要敲打小田的脑袋。小田麻利的离开座位。
现在我手机从来不关机,因为大江,那年是我们这个艺术团体在筹备做自己的公司,在最关键的时候,大江的母亲突然因病离开这个世界,于是什么都被打断了,大江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母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虽然他跟我们说他不会垮的,还会继续我们的梦想的,可是却怎么也不能前进,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