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殊笑,“不怕。五爷也不会伤害我,我为什么要怕。”
去功(4)
“那……”宝妹支吾了半天,像是下定决心后从他怀里抬起头,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我在外面等你,等你好了,我把我的故事都讲给你听好不好?决不隐瞒。”
欧阳文殊心中一暖,温柔的笑着点头,“好,等我出来,换你给我讲故事,不可以隐瞒哦”
宝妹举掌发誓,声音坚定,“我宝妹决不隐瞒!”
话音刚落,欧园里走出下人来到两人身边,传达主子的意思,“欧阳公子,五爷请您进园。”
欧阳文殊松开宝妹,留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后跟着下人进了欧园,宝妹也想进去却被欧园把守的门人拦下,“小姐,五爷说您不能进去。”
宝妹被拦下,倒也没有不顾大局的硬往里闯,不过就是像一只蚱蜢一样在欧园外跳来跳去,明知道个子不高,跳也跳不过围墙,还一个劲的往上蹦。
以为这样蹦一蹦,欧阳文殊就会出来的快一点。
就这样,从上午蹦到中午、从中午蹦到下午、日落西山的时候,她是彻底蹦不动了,叫下人搬来椅子,抱着披风坐在欧园外,安安静静的等着。
欧园里的一间密室,欧子夫携手其他宝家山庄的其它五位爷,六人围坐一圈,将欧阳文殊困在中间。
“文殊,去功之法极其痛苦危险,去功的过程中,如果你有心与我们对抗,不但伤人伤己,更容易导致你魔性大发,就算你心中对我有怨言,那么,等功成之后你再与我来讨。施法的过程中,切忌心平气和,元神合一。”
欧阳文殊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是我选择的,与各位爷无关,我能体凉你们爱女心切。”
云柳喜欣慰的看着他,欧子夫眉宇间有了一丝放松,六人互相对视后,齐齐静坐。
“但愿一切顺利。”
七个人同时闭上眼睛,寂静的密室中,一股不易察觉的张力再慢慢的加强、扩张……
爱是不计较的付出(1)
宝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虚弱的一直熟睡的欧阳文殊。
明明是已经治好病的人,现在却总是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他还是留在清园里同病痛做挣扎的文殊。
握着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宝妹凝视那副俊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冰凉的额头,为了她,他究竟付出了多少,她有没有认真的去看一看呢。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文殊让人心疼,默默的忍耐下所有的一切不去争、不去讲,只那样淡淡的微笑,便彷佛世间再有多少困难对他来说都可以坦然而过,毫无怨言。
那样的他,她恨不得掏心掏肺将自己拥有的送给的他,哪怕仅仅是换来一个微笑,她也觉得心中暖和,什么都值了。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应该照顾着他、照顾着他温柔而脆弱的心、每每告诉自己,不能再让他受伤害,不能再让他失望。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一直保持着对他付出,所以无意识的便忽略掉他对自己的付出吗?
宝妹微笑的看着熟睡中的欧阳文殊,文殊,当初的你是不是懊恼过我的纠缠?
我不顾你的意愿,执意缠上你,就如同你执意不辜负你和杜月蓉之间的感情,哪怕她早就将这段情弃之如敝屐。
你容忍我一切怪异的地方,不多问,安静的等我开口。
你为了我去尝试下一次站起来的机会,哪怕你内心早就已经告诉自己失败的结果。
从不对我说你痛,你只笑着告诉我,快好了,等好了以后就可以陪我去哪里,哪里。
因为我想嫁,你便说你想娶,哪怕是废掉祖传的绝世武功,你也欣然应允,却只是为了能让我达成心愿。
你说你想我,其实是因为你知道,我会期盼等你回来那天,亲口对我说你想我。
你总是这样那么契合而准确的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这算是你的聪颖,还是……你对我真的开始有所期待了。
我能当你对我有所期待吗?期待我可以给你你曾经遗失的情感,期待我不是杜月蓉,期待我可以给你爱,陪你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此生与共。
五爷相邀有何事(2)
欧阳文殊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宝妹握着他的手枕在他的身边,一抹柔情染上英俊的面庞,身上有断断续续的疼痛,不深刻但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淡淡的不安。
原来,身怀武功他才可以那么平和,武功被剥离身体之后,他竟然会不安起来,呵呵,他也不是那么淡然出世的人啊。
看见她疲倦而皱起的眉头,他心中微拧,她一定是内疚自责了。
他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唤道:“宝妹,醒一醒。”
熟睡的人迷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担心的人正望着她,瞌睡虫马上跑的一干二净,宝妹兴奋的坐直了身子,叫道:“文殊,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