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妹崩溃的看着眼前四位爹,小爹爹挑头,三爹爹看热闹,四爹爹含笑期待,五爹爹居然盘腿支着下巴看着她。
天呐!他们什么时候这么有兴致啦。
逼的没着,宝妹捏了捏嗓子,咦咦咦——啊啊啊——学着当初电视上看到的吊了吊嗓子,那门外汉的蹩脚样子逗笑了屋内一干众人。
“开始没?”某人催道。
“别急、别急,再酝酿一下!”宝妹哆嗦着回道。
酝酿了半天,终于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我爷爷小的时候……”居然唱起了‘前门情思大碗茶’汗颜,那是她唯一会的拐嗓子唱的曲儿。
门外突然有下人问安,“几位当家的爷、小姐,山下欧阳府送来回函。”
“拿过来。”御哥摆摆手,说道。
下人赶紧上前,将信递给御哥,宝妹嗖的住口不唱了,紧盯着御哥手里未拆封的信,说起来她也比较好奇小爹爹问欧阳文殊的生辰做什么用。
楼清儒伸过头来,问御哥,“回函?你给欧阳文殊去信了?”
御哥将他靠过来的头推了开,“别靠我这么近,呼吸困难。”
楼清儒冷哼一声,突然喊道:“御哥!你看那儿!”
御哥一时不察,脑袋下意识的随声扭头,手中的信立马被狡猾的楼清儒抢了去,他动作倒也快,抢信、拆封、抽信,一点不耽误。
火上浇油 (三)
御哥想要揍过去的时候,楼清儒早有预料的闪身到老五欧子夫身边躲避。
打开信,楼清儒照着信上所写念道:“文殊今年二十有四,腊月十八生人,未时出生。咦?他腊月的生辰啊!”
“腊月?!”欧子夫抬眼。
“可不!这么说,子夫你要比他大的,啊,我看看,腊月生人,生辰算小,就算往后折一岁,呦!御哥啊,还是比你大啊!”楼清儒已经忘记了一句话,什么叫火上浇油。
御哥腾的站起身,冲过去将信抢了回来。楼清儒倒大方,任御哥拿走,反正他该看的都看完了。
御哥瞪着信上那一行字,大力用手搓成一团废纸撇到一边,转过身看着宝妹,目光凶狠。
宝妹吓的蹬蹬蹬倒退好几步,连连摆手叫道:“小爹爹,你别过来!他多大跟我有嘛关系啊,我又不是他娘!”
御哥大步上前,一把揪起宝妹的衣领,咬牙道:“你不追着他跑,他能比我大?!”
“嘎?!爹,我不追他,他也比你大啊。”年龄还能可大可小?!她小爹爹是不是糊涂了?
欧子夫难得说一句话,“御哥的意思是,他跟你没关系,自然跟我们就没关系。”
“老五哇!你难得帮御哥说回话。”楼清儒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事实。”欧子夫道。
“小爹爹,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咱爷俩再说话?”宝妹窥着眼打量盛怒中的御哥。
看来小爹爹还真是挺忌讳这个的,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追男人之前还要先把人家的生辰八字祖宗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吗?
云柳喜看宝妹可怜兮兮的露出两只兔子眼,不忍的劝道,“御哥,好生坐下说话吧。”
御哥刚一松手,宝妹就像一条小狐狸似的从他腋下窜了出去,扑进四爹爹云柳喜的怀里,“哎呦我的妈,吓死我了。”
云柳喜手指点着宝妹的脑袋抬起她,“我是你爹!喊错一次我就把你扔回去。”
“是,爹。”宝妹连忙改口,她只是一句感叹词,没那个意思,不过四爹爹的忌讳,她可不敢犯,别看他平日温柔亲切,真要发起脾气来,也不次于这几位爹。
集小人糕的雅兴 (四)
宝妹和欧阳文殊这一对,御哥是坚决反对,其他人有的静观其变,有的无所谓,有的是压根就不知道,比如远在北方的报价山庄的大爷叶傲天。
但是,即便是这样却并不能减少宝妹的热情,当日在主厅被小爹爹御哥念的耳朵出茧子,要不是刚好肚子疼被送回自己的园子里,怕是那一夜都别消停了。
月上柳梢,冷夜如水。夜半三更万籁俱静,山庄内各个爹的园子里估计也都差不多安静入睡了。
宝妹蹑手蹑脚的起床下地,自己点亮了书案上的火烛,微弱橘光照着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