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带回来了?”花乾双手相叠插入衣袖中,抬眼问道。
“带回来了,都在屋里呢。”那人笑脸眯眯着将花乾从大门引到屋里,果然两张椅子上用粗麻绳将云柳喜和宝妹绑的严严实实。床上还有一人紧闭双眼。
花乾笑道:“居然还多出两个人。”真是有趣。
一旁的人说,“你只说车内的人,没说几个,老子都给你带回了。”
花乾自然明白规矩,招手身后的人端出一个小箱子,当着那些亡命之徒的面亲自打开,白花花的银子整整齐齐的码在想中,看着都让人心中蠢蠢欲动。
领头的人扫了一眼,大笑道:“不愧是财神爷,出手就是大方;他们一共七个人,从王府中出来,沿着汴河岸边,穿过人群准备出城门,老子截回车厢内的三人,已经包括这个丫头了,其它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银货两讫;下次再谈。”
说完招呼刚才‘工作’的兄弟们抬着箱子里银子趁月色弥漫离开。
花乾的身后领着十几个手下,站在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民居中,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笑道:“得罪了。”
云柳喜冷淡的望着前面笑的像尊弥勒佛一样的男人,挣扎了一下绑在身上的麻绳,“卑鄙。”
是的,那群人的确够卑鄙,一团粉末扬进车里,当时就可让人昏迷,然后三人同时被抓到这里。
“花乾?”云柳喜试探性的说。
花乾微怔,继而失笑,“正是。”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自认没有与你有瓜葛的地方,缘何将我们抓来?”
宝妹的郁闷
花乾朗声一笑,“云少爷,这个世界,不是有有仇有怨才会抓人的。只要值得我花乾出手,不无不可。”
宝妹始终垂着的头突然抬起,“你说你叫啥?”
花乾乐了,瞅着她,“郡主,小人身份卑微,花乾。”虽自称小人,但口气可是丝毫不见惶恐,反倒气定神闲。
也是,郡主如何,不照样被他绑在这栋小暗房里。
“花乾?!你真的叫花乾?”宝妹嘴巴张大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难不成我还姓‘乾’?叫‘乾花’?!”花乾不禁打趣道。
“你叫花乾,你还抓我,有没有天理了。”如果不是被绑在凳子上,她真想一头撞墙上去,她的爹们都这么彪悍。
认一路爹,她不是被骂、就是被掐、再不就是被抢、被抓、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四爹爹,我想哭。”宝妹郁卒的嘟囔。
“你哭吧。”云柳喜很平静的说。
宝妹扭过头,“他是不是我爹?”
云柳喜想了想说,“那你问他。”
宝妹眨了眨眼,大声道:“你把我解开!”
这下,不但是花乾,连带他身后带来的家仆都噗嗤乐出声,这个小丫头有没有一点被绑的自觉性,是死是活得听他们花爷的,居然还敢大声嚷嚷,当真是不要命了。
“看来,当了几天的郡主,脾气也渐长啊,女人啊。”花乾把玩着手上的玉戒,依然是一副笑脸,“给她松吧。”
“爷?”
“没事,她一个女流而已,松吧,我倒要看看堂堂香王府的新任郡主能玩出什么花样。”
刘安走到宝妹身后,弯腰给他松绑,宝妹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个,反正也是运动,你顺便把我四爹爹的麻绳也解了吧。”
刘安仰起头瞪了他一眼,“得寸进尺。”
“反正你们人多势众,还怕我四爹爹?”宝妹啧啧道,“当朝郡主都敢绑架了,还有什么是你们怕的?”
我是你亲闺女,你信不信
花乾稳稳笑道:“郡主年纪尚幼,激将法这种玩法用的还有些生涩,下次见了别人别在用了,爷今天给香王爷一个面子,刘安?”
“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