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已定,当日夜晚,花乾休书两封,一封给了家仆刘安,让他速速调人去探查那几个人在北方出现的具体原因;另一封给了北方分部的管事,请他联络几个主要的负责人,碰头商讨一下新开采的铜矿问题。他初次插手北方的买卖,如果有机会一次做大倒不失为一个上好的机会。
该注意该提点的事情都交代稳妥之后,已是掌灯时分。花乾在北方购置的别院里,掌灯之后有的仆人忙完白日的伙计,有的聚到凉爽的庭院里唱歌跳舞。
夜晚故事多
声音并不嘈杂,但还是落进了花乾的耳朵里,一旁的下人见主子侧耳聆听许久以为他觉得烦躁,于是请示是不是喝止他们。
花乾只道不必,大家自然有乐呵的权力,不耽误正常的工作就行。
千里迢迢之外,多些欢声笑语倒叫他更加舒服一些。
晚些时候,刘安办完事情回来,顺便从城里最负盛名的满堂春里请来其中的一名头牌,身材婀娜有致,侬声细语,翩翩而来风情万种。
花乾也没推却,身在外午夜自然寂寞一些,他也不是正人君子,当夜头牌叶奴娇也就在府上留宿。
叶家堡。
逛了大半天的几个人赶在掌灯之前回到了堡里,一路上,尾随的萧一叶多次想要将云柳喜单独支走都被御哥和宝妹搞了破坏,不但不如愿还差点被他俩设计陷害,险些被几个中年大婶揩油占便宜。
吃过饭,云柳喜回到自己的房间小眯一觉;楼清儒二话不说,直接回屋倒床便睡;御哥本想拽着宝妹下盘棋,宝妹却被叶傲天请走,无聊之余想起白天招工的事情,扭头回屋翻出一件最不值钱看起来又普普通通的衣服扔在地上,站到上面蹦来蹦去。
用脚捻了几下,做旧的效果并不明显,于是拿起来上外面的土地上蹭,他只顾将衣服弄的脏兮兮的,完全忘了考虑,即便做旧了,以他有洁癖的性格会不会把它穿在身上。
宝妹来到叶傲天的书房外,抬手敲了敲。
“进来。”叶傲天浑厚的声音说道。
“是要找我么?”进了屋的宝妹看见叶傲天,神情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叶傲天想是不希望宝妹拘谨,脸上的线条放缓,“没错,想和你聊聊。坐啊,别站着。”
宝妹坐下后,叶傲天望着她,“额头的梅花很漂亮。”
他这么说,宝妹条件反射的摸上自己的额头,憨憨的一笑,“堡主不是也有么?”
“堡主?”叶傲天有些意外,无奈笑道,“你之前不是叫我大爹爹?怎么突然叫起我堡主?”
居然要‘滴血验亲’
啊,宝妹心说,你的态度不冷不热,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叫错了多尴尬。
“还是叫我爹吧,你喊堡主让我觉得生分。”
“好。”宝妹笑了,脸颊上的小酒窝看起来煞是可爱。
“宝妹,你今年多大?”叶傲天问。
“14岁。”
“家中还有何人?”
宝妹微愣,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如果说没有了,其它三个爹爹们怎么算;如果说有,呃……好尴尬的问题。
硬着头皮也得说,“这个……我还有几个爹爹。”
叶傲天一愣,没有料到宝妹会如此回答,“几个是多少?”那三个男人么?
宝妹瞄他一眼,低着头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个?”叶傲天的声音有些高扬,不是那三个?还有?不确定的多问一句,“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