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盖天的喷他一脸的唾沫星子之后就死活要离开叶家堡,三人云游江湖去了,说他纯属于那种‘眼不见心不烦’的那种人。看不见的时候还记挂着一条小命,看他完好无缺了,又瞅他满哪儿都不顺眼。
走了也清净,他如鱼得水一般天天缠着云柳喜,如果他肯摘下那碍眼的银色面具就更好了,萧一叶时时刻刻都想看见真实生活着的云柳喜。
如果,那恶婆娘叶天琪不是常常在他的眼前晃,那就更幸福了;
对了,还有那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鬼丫头,处处给他添堵;问她云柳喜去哪了,明明就在房中看书,居然煞有介事的说他出门上集市去买兔子了,想想的确也是云柳喜愿意做的事情,当即撒腿跑下山去寻人去了,结果呢,绕了大半个镇子一天,连云柳喜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看见。
回来的时候问了路过的下人,才知道人早就吃过晚饭回房歇息了,惹的萧一叶窝了一肚子火。
“小姑父?你怎么又来找我爹爹?”宝妹大嗓门的嚷嚷,迈步来到近前,看见子午站在外面,懂事的问声好,“子午叔叔好。”
“宝小姐好。”
“我爹呢?”她忽视旁边萧一叶眼睛里喷出的两颗大大的红心。
“少爷在房里歇息。”子午说完看了一眼萧一叶,“现在,怕是被萧公子吵醒了,宝小姐要进去么?”
“当然,当然进。”宝妹还没开口呢,萧一叶倒在一旁叽叽喳喳起来。
“又没问你。”宝妹睨他一眼,“我说,你能不能别来烦我爹?没见他最近见到你头就疼?我爹可不喜欢男人,你在这叫到明儿个公鸡打鸣也没用。”
吃硬不吃软的家伙,不用客气
“宝姑娘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萧一叶确是对云真情实意,呐,就算无缘成为恋人,交个朋友总可以吧?我也没什么其他的念想,就想和云花前月下、把酒言欢,你看,宝姑娘不如帮我说说好话?萧某感激不尽”萧一叶谄媚的笑。
几天前,他以为宝妹是他的劲敌,云柳喜见到她不但没有如外界传言一般过敏晕倒,竟然还熟稔热络的多,他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对宝妹阴阳怪气。后来知道云柳喜和宝妹竟然是父女关系,这一下子炸了锅了,后屁股跟着宝妹让她帮腔说好话。
可惜哦,宝妹早早就加入了叶天琪的同盟阵营,别说好话不帮他说,反过来和叶天琪、御哥三人狼狈为奸,想出一堆馊主意对付萧一叶。
宝妹还怕这样会弄巧成拙,毕竟大爹爹叶傲天的意思是要小姑姑叶天琪用真心换的情人回心转意,然而叶天琪哼道,他?吃硬不吃软那伙的,怀柔政策对他一律不管用,唯有强硬的手段才能扭转乾坤。
脉脉含情、温柔细语的,当年她叶天琪也不是没丢脸的干过,惹了一身的笑话不说反倒让他逃的更远,比不上她强硬的将他掳来,偶尔他还会跟她说几句好话。
既然小姑姑都不心疼了,她和小爹爹御哥就更加毫无顾忌了,两个人深更半夜幻想萧一叶被整的模样时,不时阴笑连连。
可惜,偶清儒一句话断了大家的念想。
“放过他几天吧,可怜的娃子,刚被大火熏,再被你们整,一条小命不被玩完就算烧高香了,你们积点阴德哈。”
于是,萧一叶勉强逃过了被整的厄运,御哥说,我就给他四天恢复时间,不然我们想出来的法子不是派不上用场了?我得拿他练练手,看我这白头发长的,想了好几夜了。功夫不能白费。
楼清儒汗珠直掉,是、是、是。惹上你还能洗掉那身腥?!
御哥感慨,当年老子叱咤汴梁城的时候,是多么的风光,拳打南山地头蛇、脚踹墙根儿耗子窝,喘气的全部放倒,站在上面嚎一声,不服就给老子站起来,连个蹬腿的都没有!
此去光辉岁月如同过眼云烟,如今回想起来,怀念啊怀念!
当即激动拍板说道:“丫头,搞定萧一叶,咱爷俩回汴梁城潇洒去!”
结伴下山
宝妹推门进房的时候,正巧看见云柳喜靠在床边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
“四爹爹?”不知为何看到面具下露出的那张忧郁的脸,宝妹的心拧痛起来。
云柳喜似乎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跳出来,看见宝妹进来愣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来了。”
“嗯,小爹爹让我过来找你。”宝妹转过身把门关上,然后走到云柳喜身边坐下,见那张精致的面具被他拿在手中,不由好奇的拿过来端瞧。
云柳喜问,“御哥让你过来找我做什么?”
“哦,对了。小爹爹说要下山去玩,让我来问你去不去?”
“下山?”想到下山面对更多的人,云柳喜的神情不觉退宿。宝妹看在眼里,没说什么,来之前三爹爹说过,四爹爹可能会打退堂鼓,所以尽量不要给他任何思考的地方,直接拉他出来吧。
宝妹打断云柳喜的思考,轻轻的摇着他的手,撒娇道:“四爹爹,去吧,宝妹还没跟你一起逛过街呢,一起去好不好?”
望着宝妹那张充满期待的笑脸,云柳喜实在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可是,轻叹了一口气笑了,点头道:“好吧。”说完作势要将面具重新带上。
宝妹将面具往身侧一藏,拒不交出,“别戴了!就这么出门吧。”
云柳喜眉头轻蹙,“宝妹,不要闹,把面具给我。”
“不给,外面天热,戴着它不但更热而且玩起来也不方便,别戴了。再说了,四爹爹,你长的这么,英俊,为什么要藏起来?”她想说‘为什么长的这么漂亮’来着,但是话到嘴边绕了一个圈换了一种说法,四爹爹似乎不喜欢呢别人对他的容貌过多的评论。
“丫头,给我,你不知道的。”云柳喜身子前倾想要拿回来,没有注意到头已经到了宝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