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都下不了,怎么拜堂?怎么洞房?”
辈分儿问题是个事儿
于是,一场婚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被困在柴房里的萧一叶还在冥思苦想,到底是一剑自刎好,还是把那大红的新郎服裁成细条绑起来挂房梁上上吊好。实在出不去,他就以死明志,看!多么有骨气。
御哥和楼清儒在相邻的两个房间,一个庭院东西两边,大早上起来,御哥隔着中间的圆形假山流水喊楼清儒,“我说,你今儿个是正常的不?”
每听到御哥这么喊,楼清儒就骂:“你个嘴上没毛的小子,找打架是不是?”
御哥大笑,“谁怕谁?半斤对八两,不服就练练!”
“练就练!”楼清儒话音儿一落,两个人便同时越过假山跳到院子里的一块空地,拳脚相向,打的热火朝天。
打从住进叶家堡开始那天起,日常生活就随时有人照料,他们想必是叶傲天吩咐下去特殊照顾的,只不过这几日始终没见到叶傲天的身影。
宝妹以为找到大爹爹之后,不用别的东西,单凭额头上的梅花胎记,大爹爹叶傲天也一定会单独找她谈话,问长问短,询问她的来历。
她是这么想的没错,可惜大爹爹似乎并不急着知道她的身份,就让他们大家住下,好吃好喝有人伺候,他却没了影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天事后,她才知道原来被四爹爹打伤的那名美女姐姐是大爹爹的妹妹,这样算来,她应该叫叶天琪姑姑才是,这样辈分上才对。
可是,她看起来也比她大不了几岁啊,再说,大爹爹认不认她都是两回事儿,跟叶天琪有没有关系就更难说了。
但是,宝妹还真是蛮喜欢往叶天琪的闺房里跑,特别是她喝汤药的时候,杀猪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一刻宝妹蹲在门外的栏杆上,心里窃喜,原来喝药的时候她不是叫的最惨的,叶天琪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初叶天琪对宝妹可没什么好脸色,宝妹也无所谓,自由自在的进出她的闺房,自己倒茶挑点心吃,间或同情一下叶天琪的遭遇。
憋屈的萧一叶
偶尔,宝妹也会良心发现,递给她一块甜糕,顺便替她四爹爹云柳喜说声对不起。
云柳喜昏迷5日了,还未见转醒,御哥和楼清儒在凉亭无聊对弈的时候,御哥曾问他,“你怎么不给云柳喜看看?治治他那不近女色的病。”
楼清儒插空落下一子,“先看看他病到什么程度,让他睡吧,什么时候醒都成,怎么?你赶着回汴京娶媳妇生孩子?”他在汴京可听闻御哥他家老爷子疯狂给他提亲的伟大事迹。
“笑话,本少爷还没玩够呢!喂,你别偷我棋!”御哥声音拔高。
他们几人在这边悠哉的过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活的还挺惬意,另外三人就不那么好过了。
北方三怪到堡里的第一天就打听到徒弟被关押的地方,原本三人还打算不行就劝劝徒儿,凑合过得了,没想到人是愣眼儿没见着。
眼前是一个不住人的院子,多数放一些闲置的杂物,但是并不脏乱,看样子堡里时常有人收拾整理,下人说萧一叶萧公子就被大小姐关在这里面的一件柴房里,但是他们三人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萧一叶第一次听见师傅喊他的名字,激动的泪水啊,狂飙。
但是没多久他就泄气了,他满心期待三个武功高强的师傅能将他带出叶天琪那婆娘设下的迷阵,看三个师傅在窗外四顾相望找不到庙门的样子,他的一颗心啊,哇凉哇凉的。
北方三怪也憋了半天的火了,什么鬼地方,走了半天不是回到原位就是绕着一颗石头像老驴拉磨一样转圈,转的脑袋直晕。
“龟徒弟!你到底在哪儿了?”古老三终于失去了耐性,大声喊。
古老三站在院子里,就感觉一道哀怨的叹息声飘飘悠悠的飞进他们的耳朵里。
萧一叶幽幽的眼神望着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却看不见他的三位师傅,忍不住的叹起气来,“为何你看不见我?”声音还带了一种唱曲时那种逶迤的调子。
枯木逢春
古氏兄弟浑身鸡皮直掉,“别哼哼了,跟吊死鬼似的。说,怎么把你弄出来?这阵怎么破?”
萧一叶说:“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出去了,师傅们,不然你们去求求那婆娘?”
“混账,让我们仨老的去求小的?不孝的东西。”古老大冷哼。
“那怎么办?不然你让她来把我的尸体拖出去,然后你们给我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挖个坑给我埋了,顺便立个碑,上面写上,风流才俊萧一叶不幸往生。下葬的时候麻烦你们良心发现一下,多塞点金银财宝啥的。徒儿在此谢过师傅们了。”萧一叶说的绘声绘色。
古老大其实算是比较疼他的,虽然萧一叶说的嬉皮笑脸,但是话糙理不糙,要是解决不了他和叶天琪之间的孽缘,徒儿以后的结果还真说不准。
“不过,那丫头最近病了,躺在床上呢。”古老大如实说。
“病了?咦?怎么没人告诉我?怪不得这两天她不来烦我,敢情遭报应了吧,我就说不能这么对待我吧。”
古老三哼了一声,“跟你有屁关系,那丫头碰了不该碰的人,让人打伤了。”
听到她被人打伤,萧一叶的心突然拧了一下,只是他刻意忽略。
“被谁打伤了?”她的武功应该不低吧?这么容易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