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宝妹哼了一声,转什么话题,她爹不就是他吗?
“我帮你找,你说,他姓甚名谁?”看吧,他可是很好心的一个人,急人所难。
“我就找你。”找到一个算一个,宝妹心想。
“我和你有过节?”难不成寻仇的?
“什么是过节?”
“就是你跟我有仇?”
“没有。”宝妹摇头,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你当年认不认识一个叫宝云虹的女人?”
不提还好,提到宝云虹,一直笑眯眯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御哥脸色大变,阴沉着一张脸咬牙道:“不认识。”转身就走。
卢庆元看着眼前急转直下的状况,愣了两秒,赶紧起身牵起身后两匹马追了上去,“喂!御哥,等等我!大娘,记得送到城东卢家。”
“我记着呢,公子放心。”妇人一旁赶紧说道。
见两名公子走远,上马飞奔,不一会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妇人轻轻拍了拍宝妹的肩膀,“姑娘?要不今晚先到我家里去住一晚?”妇人眼中满含同情,怪不得方才她给她一块金币,原来这姑娘的脑子有毛病啊,怎么能随便乱认亲呢,明眼人一看,两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父女嘛!
她在身后暗自掂量了一下金币,这昧心的钱可不能拿,不着痕迹的送回到宝妹的兜里,担忧的望着她。
岂料,宝妹望着御哥消失的方向竟然咯咯咯的笑起来,笑声诡异,听得妇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认识?!谁信啊,他就是她爹!
“大娘,谢谢,我要进城。还有,这金币我就是给你的,收着吧。”说着又从兜里拿出来放到农妇的手上,转身朝御哥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大发雷霆
御府东厢阁
噼里啪啦的响声!
门外一干奴仆没一个敢近前的,全都远远的守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半天,御府的大老爷御南风才从外面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跑,到了东厢阁门口,听见里面叮叮咣咣的砸东西,眉头紧锁,沉声道:
“谁告诉我,小少爷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奴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动作一致的摇摇头,谁也不知道。
管家方伯到近前一福身,“老爷,小少爷清早和卢公子出城,晌午回来就冲进房中砸到现在。”
“卢庆元?把那小子叫来。”
方伯窘道:“方才卢公子上前劝了两句,被少爷打掉了下巴,我差人送回府上了。”见老爷要说,连忙道,“已经遣了城里的名医去医治。”那卢公子是户部侍郎的独子,真要打坏了,他们御家就是有多少钱也赔不起,这道理他懂。
管家做的周到,御南风满意的点点头,心中暗肘,少不得自己要登门拜访谢罪一番,多年的老友,不能因为儿子这一拳给打没了。
听里面的动静似乎消停了些,想是御哥也砸累了,御南风上前一步推门进屋。
看着满地狼藉,屋子里能砸的都无一幸免,不能砸的也让御哥给踹的稀巴烂,御南风这脸色好看不到哪去。
“你这浑子,发的是哪门子邪风?一屋子宝贝你败了多少钱财四处搜刮到手,眼睛都不眨就全砸了?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气非要回家砸东西。”
累瘫在地上的御哥,靠着床边目光阴冷脸色阴暗,不吭声也不回话,御南风瞧见火腾的窜上来,刚要训斥一番,惊愕的发现小儿子的右掌心冒出一团火球,顿时吓的大惊失色,连连后退,说:“砸吧,你砸吧,可劲砸!没砸的了是不是,爹叫人给你抬来,让你随便砸。小心火啊!”出门不忘提醒一下御哥手心里那团火球。
管家和下人见老爷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退出来,面面相觑,御南风关上儿子的房门,转过身吐出一大口气,好险!自从6年前儿子莫名其妙大发脾气烧毁了自己的房屋,已经很久没见他如此气愤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来这卢府他是必去不可了。
想到儿子还在气头上,御南风在门外高声喝道:“去把上好的瓷器花瓶能砸的全都搬过来,让少爷砸!”说完走到管家身边,凑到耳边小声叮嘱道,“挑些赝品,别拿太贵的,便宜的搬几个凑数就行。”
“老爷,我知道了。”管家很会看眼色。
回头望了一眼东厢阁,御南风叹了口气,离开院子。
御南风坐了轿子去了卢府,他前脚刚走,后脚宝妹便打听到了御府的宅邸,此刻正站在街前的马路上望着大门上方的匾额出神。
大发雷霆 2
身后有沿街摆摊的杂货郎,上下打量奇装异服的宝妹,忍不住叫了声:“姑娘,你已经看了半天了,你是要进去啊还是怎么着?”
宝妹闻声倒退几步,打听,“这位大哥,这里应该就是御南风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