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一提宝妹的心里就长草,看着欧阳文殊的眼神也跟以前有了不同。
以前看他吧,就是文殊,一个儒雅的温和的俊逸的文殊;现在看他呢,身上的衣服不是月牙白的儒衫而是大红的喜袍;头戴喜冠满面笑容,一个不留神,两个人身边突然冒出来几个小萝卜头,唧唧喳喳的叫着“爹”“娘”
宝妹噗嗤一乐,把欧阳文殊吓了一跳,担忧的看着宝妹,“你怎么了?”
宝妹笑着抬起头看他,“我是不是又走神儿了?”文殊点点头。
宝妹好笑的起身,“文殊,你不歇息的话那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如何?”“好。”
宝妹将文殊推到院中,大片的阳光暖洋洋的洒下来,两个人都觉得很舒服,楼清儒的清园虽然四处种植着品种繁多的草药,药草毒性各不相同,碰是万万不可的,可是世间的事情也真是怪,越是有毒的,生长的就越是鲜艳。
姿态妖娆,色彩鲜艳。但凡看上去惹人迷恋的花朵下面越是隐藏着毒性巨大的毒草。宝妹和文殊自然不会傻的上前去触碰,但是那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看起来却很是赏心悦目,两个人也就这样一路顺着石子铺就的甬路散步。
“文殊?”
“啊?”
“你,有没有想过等病治好了,你第一件事情要做什么?”
“第一件事情么?”
“是啊,等三爹爹把你治好之后,你可以走路了,想要做什么?”
那个是哪个
文殊唇角淡淡一笑,“从这里走下山回家拜见父母。”让他们二老再不必为他担心。
“嗯,这个……也对,是该先回家……,那,没有别的了?”
“有很多啊,可以泛舟游湖,可以骑马高歌。”文殊笑了,她曾经说过的话不是?等他好了陪着她做这些事。
“啊?”宝妹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咕哝道,“再没别的了啊?”
文殊听见她的咕哝声,奇怪道:“怎么?你不喜欢?”想了想,“那,你希望我好了之后做什么?”
宝妹闻言立刻谄媚的笑起来,绕到一侧挽着欧阳文殊的胳膊,“文殊,你有没有想过……那个?”
那个?“哪儿个?”欧阳文殊不解。
宝妹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就是那个啊!”还能有哪个嘛。
欧阳文殊天性聪颖,有些事情也并非不知,瞧着宝妹一脸酡红的低头支吾,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惊了一下,一口气没提上来,咳的满脸通红,吓的宝妹连连轻拍他的后背。
“文殊,你没事吧?”
欧阳文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止住她的轻拍,目光飘到一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从来没有想过,宝妹会有那样的念头。
“宝妹……”
“呃?”
“那个……”
“哪个?”文殊要说什么?
欧阳文殊看了她几眼,终于开口说道:“宝妹,那个,自古婚姻嫁娶,但凭父母做主……”
“嗯、嗯,我知道。”宝妹点头吭声,他爹娘挺喜欢她的,她六个爹过半数以上也没强烈反对啊。
她是有听没有懂,欧阳文殊换了一个,“宝妹,女儿家最重名誉,像你我这样同住一园虽不同屋已然是对你不好,我理应为你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