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闻哪种?”调皮的在他耳际吹热气,果然不出她所料,他耳根后瞬间潮红,她真是爱刹了这样可爱的他。
哪怕他温润如水一般对她,她也敢肯定,对于欧阳文殊来说,她宝妹绝对是有影响力的,即使他不说,不轻言谈爱,但是宝妹心中明白。
这个男子的爱,不在眼中、不在口中、不在那些繁花似锦的表面中;
他的爱在那双细润修长的指尖上、在那温暖如阳的掌心、在他不经意的一抹浅笑中,在他坚定执着而又柔软无比的内心中……
在杜月蓉看不见的背面,他用自己的方式来爱她,不求任何理解和回报;
这个样子的欧阳文殊让宝妹心疼,如果爱一个人也可以从心疼开始,宝妹现在终于知道,这样的爱可以让人上瘾,不断的心疼他,不停的想要对他好,然后无可救药的爱上这样一个男子。
也许,有一天,他会为了我而彻夜难眠;我不在的时候,他的目光四处顾盼;我哭的时候,他会惊慌手足无措的来安慰;我笑的时候,他会因着我的笑容而内心满足欢愉;当我对他说我爱你的时候,他也会深情的加深笑意,哪怕他只回我一个‘嗯’字我也很满足。
宝妹这些日子以来脑子里总是想着这样的话,她坐在乾园的石阶上给三爹爹捣药时偶尔会幻想,乾园的那个拱门处,忽然站着一个俊朗如斯的男子,熟悉的脸孔和笑容,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初诊
欧阳文殊躺在床榻之上,鼻翼间充溢着淡淡的草药香,5年前,他有很多治疗的机会,哪怕有些人根本不是为了治好他而仅仅是为了欧阳家高额的奖金,他也听话的配合医生治疗,就是不想伤害父母眼中那一丝丝的希望。
那一年,看着杜月蓉身披红衣嫁入冯家,他却成日试验百种治疗的方法,身心俱疲。
两年后,当所有人对他束手无策时,他才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宁静,避进竹园安心看他的书,做他的糕点。生活虽然平静却难得的让他的心很平和,于是三年多来,他渐渐的习惯了那样的舒适。
然而,今天他躺在这里,等待下一次的希望或者失望,却忽然之间心神不宁。
为了宝妹的心愿,他想,无非是再多一次的尝试而已,能治好是上天的恩赐,治不好是他的命,他不跟命争,世间的道路,不一定争来的那条就是对的。
“文殊啊,你别紧张,今天只是先摸一下你的筋骨,看看能不能疏通一下脉络。”楼清儒一身儒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容温和。
宝妹跟在旁边,对着欧阳文殊眨眼睛,对口型,“加油!”
欧阳文殊放松的笑了一下,适才的些微紧张也因为他们父女俩人的笑容而渐渐消散,“好,楼神医,我相信你。”
楼清儒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忽然松动一下,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如此澄澈,如果迷茫绝不轻言,如果确信就绝不怀疑,这样坦诚的目光倒让楼清儒很是怀念,很久以前好像也有一个人对着他手中的小刀满脸含笑,说我相信你。
楼清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一会如果你哪里感到不舒服就告诉我。”
“知道了。”
楼清儒掀开欧阳文殊身上的被子,双手摸上他的膝盖处用力按捏了两下,他观察着欧阳文殊的神色。
没有丝毫反应,他再次加重手上的劲道,欧阳文殊的脸上依然无动于衷。
双手在双腿上游移揉捏,所到之处都没有引起丝毫的感觉,楼清儒收手后看了欧阳文殊一眼,站立在旁边想了一下,转身离开乾园去了山庄东面的香园。
清早只为看日出?
宝妹奇怪的回头看着自己的三爹爹离开屋子,垂下眼睑思考半刻,回首时笑嘻嘻的坐到床边。
“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其实并没有感觉,但他面对宝妹那双水灵的眼睛,却不忍让她失望。
宝妹撇了撇嘴,“骗人!”说着大拇指一翘指着身后,“喏,我看我三爹那双眉毛都知道比较难办,你的腿,是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
既然宝妹挑明了,他也不必遮掩,点头承认。“沉疾顽固,想是已经回天乏术了。”他抬身坐起,宝妹上前搀扶,合衣靠在床头。
四下打量了一下三爷楼清儒的医房,四面书架上摆放的都是医术典籍,看似随意的角落里也都安置了恰当的东西,干净、雅致,嗯,还有清淡的草药香。
是个治疗和养病的好地方,靠在床头就可以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花草树木,甚至于空中浮云,雄鹰列雁,天际的尽头处扯出一丝红晕,怕是不多时就能看见东升的太阳了。
欧阳文殊看着外面突然笑道:“宝妹,你想为什么三爷一定要在日出前为我诊断?”
宝妹正帮他端来清水润口,听见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