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着天,小六子从外面推着轮椅找到这里,“小姐,我刚才看见六爷去了三爷的园子里,一路上阴笑着,是不是三爷又和六爷打起来了?”
宝妹将小六子拿来的车子推到欧阳文殊的身边,微微笑了笑,欧阳文殊欣然一笑,明白宝妹的用心,双手撑住扶手坐在轮椅之上,摸着手下略有生涩的扶手,“新做的?”“嗯,你早晚都会来我家玩,所以我让人提前做了这样你会方便些。”欧阳文殊低头看着新打制的轮椅,心中百感交集。
“谢谢。”
宝妹四周看了看,小声问道:“小六子,你偷偷摸摸的去三爹爹的园子里去帮我看着点,看看两位爹爹在干嘛?然后速度跑回我宝园里报信儿啊?”
“行,小六子知道了,不过……小姐,如果我被两位爷发现了,要是有啥生命危险,你可得帮我!”
“知道啦,去吧。”
狼子野心(四)
“御哥,你这招太损了。”楼清儒拿着药钵捣药,不时翻一页桌上的医书,他的清园,从园子的大门一路到就寝的屋子,到处都种着草药,御哥捏着鼻子好不容易进到屋子里,和楼清儒说上几句,便得到上面那句回话。
“损什么损?本来治病不就是痛的?”
“那得看什么人治,一般的庸医那当然是体察不到病患的痛苦,像我这么医术高明的郎中,可不会轻易的让病人在手下痛苦哦!”
“拉倒吧你!刚才给我治的什么,怎么没看你医术高明呢?”痛的他大脑神经加五脏六腑都抽筋。
楼清儒哼道:“那是你不配合,怪谁啊?”
“你根本就是狼子野心、公报私仇!”
“谁狼子野心了,柳喜后山那野兽园子,最近好像有几个动物正好在掉牙期,我跟柳喜说说,找个差不多大小的牙齿给你换上,是你不干的,你怨我?!切,我还不知道怨谁呢。”
“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我是人,那些是兽,你让我换兽牙?我弄死你!”御哥恶脸相向。
“我说给你找个差不多大小的,我说给你安那种虎牙和獠牙了吗?真是的,别人的用心良苦不明白就算了,居然还侮辱我身为一代神医的尊严。”
“废话少说,我的牙不用你管,我就问你,你帮是不帮?”御哥撂下狠话。
“怎么帮啊?中间夹个宝妹呢,你要真把人玩死了,那丫头还不把长江黄河哭泛滥了?再说了,你就不怕那哥几个回头帮着丫头找你麻烦?叶大哥就不说了,他好歹还能克制点,花乾顶天断了你的财路,那老五你想没想过?平时不说话,出手可不留情,当初咱五个捏到一起不是人家对手,你这么弄要是真把那丫头整的要死要活的,我看咱宝家山庄直接改成抄家山庄得了,被老五满门抄斩。”楼清儒说的好像挺恐怖,自己脸上却一派轻松,丝毫不觉得有啥。
谁也不理解我的痛(五)
御哥当然不听他那堆废话,“我说让你弄死了?你得把人给我治好了!治的时候狠狠的治,让他知道啥叫痛不欲生,然后等他四肢健全的时候……”见楼清儒兴致勃勃的听他后面的话,御哥吼道:“捣你的药吧,后面的就用不着你了!”那是他的事。
“看我心情吧。”楼清儒故意拿乔,气的御哥一抬脚将旁边的药篮子踢飞,刚采的药飞散的满屋子都是,楼清儒很想将鞋底子抽到御哥脸上,可是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御哥?”不怀好意的。
“干嘛?”没好气的。
“你为什么挡着扇子跟我说话?”
“我乐意,你管得着?”
“你用两个手举扇子?”
“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是不是用那只手堵你那漏风的窟窿!”要不然为什么刚才说话都很清楚?!
“我%&……*&%¥#¥……”一连串爆骂之后,是两声巨大的关门声,发飙的某人扬长而去。
留在屋中的楼清儒低头继续捣药,翻过下一页医书之后,突然肩膀耸动,哈哈大笑。
问一句而已嘛,居然害羞到满脸通红,哎呀,真是可爱的小子啊。
从楼清儒的园子盛怒离开的御哥气的满脸通红,一边走一边骂,头不抬眼不睁大步流星。撞到云柳喜才停下脚步,上下看了一眼,不耐道:“你干嘛气(去)了?一身都是虚(血)。”
云柳喜没听清,“牙还没治好?”他越过御哥的肩膀往他身后的清园看了看,“清儒不是给你治了么?”难道没治好。
御哥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就是任何关于他的‘牙’的字眼,撇了一眼,没做回答。云柳喜也不傻,笑了笑没再问,绕过御哥打算去找楼清儒。被御哥拉住,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御哥不说话,指着他浑身上下的血,皱眉。
“啊,你是问我怎么弄的吧?没事,不是人的血,我去后山了,几个“宝宝”正在换牙,还有两个“朋友”分娩才弄成这样,喏,你看。”云柳喜伸出手张开手心里是几颗乳白的牙齿。
御哥眸子别扭的暗了暗,哼了哼一扭头,大爷他走人了。
八月十五去哪儿玩?(六)
云柳喜奇怪咕哝道:“御哥是怎么了?”收回手,他快步走进清园,还有事情和清儒商量商量。这也是刚才他给那几个小兽换牙时突然想到的,清儒的医术高明,这些掉下来的牙不知道可不可以重新打磨一下给御哥换上,长的英俊潇洒,一张口缺一块儿,向来对衣冠样貌颇为看重的御哥恐怕是无法忍受的。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楼清儒的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