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是不用担心的,白紫烟刚坐下就伸手招呼自己的老公何逸,“老公,到这面来坐啊,我们大家一起聊聊天。”
那边何逸无奈的摇头失笑,放下酒杯心想,“紫烟又想做什么?”心中如此想,但他还是来到这边,见到自己的同性,楼清儒,礼貌的伸出手。
“你好,我是何逸,我老婆孩子随性惯了,打扰你们别介意。”
楼清儒回以礼貌适当的笑容,“何公子言重了,在下楼清儒,我和小女闲聊两句也无趣,倒不如大家一起畅谈。”
楼清儒本以为自己装的够彬彬有礼,正想给宝妹递个得意的眼神却发现宝妹闭上眼睛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脸受打击的表情。难道他说错话了?
何逸握着的手一僵,但他很自然的将吃惊的神情掩饰掉,嘴角吟着淡淡的笑容在椅子上坐下。
白紫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果然,这个人有问题。
为了进一步的确定她心中的猜测,白紫烟打算顺着话聊,于是露出一张笑容,柔声问道:“不知公子和小姐家住何方?”
楼清儒想要回答却发现宝妹挤眉弄眼的让他不要多话,于是轻咳了一声笑道:“你们全家来玩么?”
白紫烟已经看见身旁的宝妹做的眼神了,她好笑的将怀里的宝宝送到她老爸何逸怀里,“老公,帮我抱一会笑笑。”
何逸接过孩子,低声警告道:“别吓人。”
“放心啦,你老婆我还不放心?是吧,儿子?”白紫烟冲儿子何威眨眼,后者翻了个白眼,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楼清儒看见这一幕忍不住乐了,“宝丫头,你看他们母子像不像你和御哥?”
宝丫头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阿姨可比小爹爹的脾气好多了。”
是敌是友?
霓虹灯下,轻快的音乐突然自静谧的夜空中飘荡而来,悠扬的节拍和着所有在午夜有故事的人,在熟悉和陌生的脸孔之间谈着那些过往中或快乐或悲伤的往事。
白紫烟拖着下巴,盯着楼清儒的眼睛,直看的楼清儒心里发毛。
“夫人?”楼清儒见她身边的男人低头自顾逗弄怀中的女婴,丝毫不认为妻子的行为有和不妥之处,眉头微蹙,甚不为喜欢这种气氛。
白紫烟见他脸上已经慢慢浮上不悦之色,突然叹出一口气正身说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宝妹和楼清儒心中俱是一惊,他们俩的身份除了埃默森知道外,这世上再无第二个人知道,她是什么人,为何这么问。
也许是两个人想多了,楼清儒淡笑了一下,没开口,低头喝酒。宝妹开口道:“我爸是中国人。”宝妹心想,这么说没有什么错吧。是中国人啊,当然不是本地人。
白紫烟轻笑,这一大一小父女俩在跟她装傻,她是什么人啊,她是千年的蛇妖,这个男人的身体里明显有些古怪,她刚才就是因为感觉到才会让儿子先过来探一探,儿子的脖子上挂着她脱落的蛇牙护身符,能够感觉到他怪异的气息。
白紫烟转头认真的对宝妹说,“他的身体里有别的东西,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从哪里来的就应该尽快回到哪里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白紫烟说完,宝妹吓了一大跳,看向楼清儒的脸色煞白一片,担忧的嗫嚅道:“三爹爹?”
方才还一脸嬉笑模样的楼清儒突然之间脸色唰的一变,声音森冷,“多事!”
白紫烟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将刚才捂嘴的手突然拍上楼清儒的脑门上,一道淡蓝色的光晕闪现之后然后快速消失,楼清儒将头沉沉的低了下去。
“住手!”宝妹腾的窜起来,扑到三爹爹身边,目光警惕的望着白紫烟。“你是谁?”
知道三爹爹的身份只有埃默森,难道他把三爹爹是古代人的身份说了出去?对面的女人一出手就可以让爹爹低头失去知觉,来者不善。
一时间,不安和恐惧夺取她所有的注意力,她后悔了!她后悔把爹爹带回来。
何氏一家四口
“宝姐姐,你别害怕,我妈不会伤害你爸爸的,先坐下好吗?”何威扬起小脸安抚受到惊吓的宝妹。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白紫烟温柔一笑,“我还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你父亲身上有沉淀多年的气息,呃,我看看,几乎跟我差不多了,一千多年的气息,他究竟是什么人?还是你是什么人?”她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警觉,一个完全本土的现代人,和一个身上带着千年味道的男人,关系太过诡异,不能怪她多心。
老公是美国联邦的特工探员,因为去年发生的一系列非人类案件搅得焦头烂额之后,今年那该死的查理老糟头更是将他举荐到更加特殊的部门,与更诡异的生物接触,她身为妻子,一方面担心,一方面希望尽可能的为他分忧,因此出门在外,也格外敏感。
而他既非妖、亦非特殊生物种族,可是感觉就是不对劲,如果没有危险性那最好,如果将来会成为危险源,这样不明不白的人肯定会给老公带来麻烦,不如现在就弄个清楚明白。确定没有危险性她还可以顺手帮忙。
宝妹紧咬着下唇紧紧的护在楼清儒身前,像个随时准备进攻的小狮子,白紫烟还要说点话却被身边的丈夫何逸拦下,“紫烟,告诉过你别吓人的。”
“哎呀,我知道啦,我没有吓她啊,她爸爸刚才差点失控,我就是暂时让他镇定一下,呵呵,放心啦老公。”
“威威,你上妈妈身边坐,把那面的位置让给姐姐坐。”何逸说。
“好的,姐姐,你坐这吧。”何威下地把座位让给宝妹,自己跑到白紫烟的身边坐下,挨近小声道:“妈,你能不能别老这么吓人,谁受得了。”
宝妹紧紧的盯着他们,在确定他们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将椅子拉到三爹爹的身边,然后坐下,手却在桌下死死的握住楼清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