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送过去前,调查过这家精神病院吗?”白凌天问道。
白衿愣了下,难得心虚,“精神病院不都一样”
“那就是没查,管教所也是,什么都不清楚,就把人塞进去,白栀还差点被打死在那。”白凌天不满道。
白衿抿了下唇,转移话题,“我觉得这家精神病院的确不对劲。”
白凌天,“用得着你说吗?观众都看出来了。”
白衿,“……”
白凌天望着屏幕,忽然道,“医生想给白栀打的针,像是肌肉软化剂。”
白衿赞同点头,“助眠有很多方法,安眠药也是,安定针我没听说过,不过那个营养液似乎也有古怪。”
兄弟两对视一眼,眉头紧锁起来。
画面依旧继续转播,白栀依旧没睡。
直到夜深了,外面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她没穿鞋,赤裸着脚走出了病房。
入门望去一片白色,一个个小门里住着不同的人。
长廊就像是通往白色天堂的大门,又想人引人坠落的地狱,没有人知道打开门口,外面到底是黑是白。
白栀对这样的环境很不适应,一股压抑感油然而生。
她有些害怕,耳朵微动,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直播间内观众们跟着她的视角移动,望着精神病院的装潢,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压抑和沉重。
这哪里是去治病的,关久了正常人都得病。
终于,白栀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只见病床上,刚才被医生拖下去的瘦高男人,被五花大绑在床上,手是悬空吊着,麻绳将他的手腕勒出了一条深深的红痕。
这个绑法,让他的脑袋和脖子也被迫悬空,吊久了,脖子和手都废了。
白栀见状赶忙关上门,朝他走去。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瘦高男人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仇意。
见是白栀,男人愣了下,“你是……刚才那个小姑娘。”
白栀微微颔首,朝他走了过去,帮他先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男人的头和脖子这才得以放到枕头上,可悬空太久,都快麻木了。
白栀给他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问道,“你是这里的精神病人?”
男人看了他一眼,等脖子舒服了一些,这才回答。
“我如果说现在被关起来的人,原来都是这里的医生,你相信吗?”
白栀怔愣住,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男人。
男人苦笑,“你不相信?”
白栀摇头,眼神坚定,“我信。”
男人为之动容,动了下脖子,笑道,“谢谢,但一会你还是把我绑回去吧,要不然明早他们发现,你就得倒霉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栀不解。
男人眼神放空的望着白色天花板,没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