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挥拍发泄的他突然停下来,和我对视。“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见一个只会对墙发泄,只会让朋友为你担心的小鬼”我一口气说完。
“让大家为我担心了,真不好意思”。越前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听到的只有他发自心灵的失望。就好象天使失去了翅膀。游鱼失去了尾巴。是那样的空洞和木然。
“其实越前的失败是早就注定的”。身后响起冰山的声音。我们都是一惊。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无异余在给垂死的越前致命一击,雪上加霜。越前也抬起头来惊诧的看着手冢。
“每个人都要学会面对成功和失败。幸村用三年的时间学会了,而你还是在原地”。手冢一字一顿的说着。“如果你还可以站起来,全国大赛再和他一决高下,越前”。
越前放下手中的拍,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堵墙。很久,很久。
“我明白了,谢谢部长”。他收好球拍。虽然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不能释怀的色彩。可是已经没有方才的堕落感。这个世界上降得住越前的,果然只有手冢一人。我也渐渐明白为什么大家对手冢总是那样的信任。这,大概就是一种强大的人格所致吧。
今天的比赛,只有不二的单打和菊丸大石的双打嬴了。虽然不管结局如何,全国大赛已是必进。但是连续3年在关东夺冠的青学突然失利,对大家都是一种不小的打击。
“不二还好吧”。在路上我试探的问着他。
不二轻轻的回答“我没有事,让洋子担心了”。话是这样说,可是我看他的神色总不如昨日自在。想到开始的越前,又回想起手冢的话。现在青学的担子很重。把他们都压得喘不过气了吧。
和冰山一席话后,越前开始成熟起来,本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堕落,因为全国大赛也是迫在眉睫了。看着大家比往日更努力的训练。我不禁对青学的未来又充满憧憬。
幸村,兴许神也不是最强的呢!!!
这些天在家里,头脑感觉完全没什么问题,和景姬也正常打闹着,我原以为可以马上就拿掉头上绷带,从木乃伊状态恢复过来。
结果综合医院的定论症断却让我吓了一跳。根据他们最新发现,我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可疑物体,可是日本的医术无法确定这可疑物体的定性,希望我能去更好的医院接受治疗。
根本一点事都没有,他们说得那么恐怖。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哪里痛。起初我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只想和青学众人一起去全国大赛。
却没有料到丰臣家的家臣如此之多,耳目如此之广。在我和医生谈话后的第10分钟,就接到不下20个电话,全部都是已经帮我联络好国外的医院,让我马上过去做全面检查。虽然我是家主,可是那些受外婆之托,答应要努力培养我的家臣都算是叔叔伯伯,说话虽然客气,但是语气完全是不容我选择。
烦闷之余,我只能打电话向外婆求助,告诉她我现在的情况不要紧,我想留在东京看比赛。
不料一听到我说这些,一向对我慈爱有佳的外婆开始怒喝我“洋子,你现在是丰臣家的家主,要知道你的健康已经不只属于你自己的问题,而是家族的问题。你怎么能这样任性”。
被外婆训导到没话说,我只好听从她老人家的教诲。可是那么多人都联络了医院和医生,我不可能每一家去住一阵吧。外婆想了想,让我还是回德国去看看,毕竟我的病一直是在德国治的。手术也是在德国进行的。那里的医生对我病情应该可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想了想只能接受这个提议。外婆说明天就派人来家里接我。天,这么紧凑干什么,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
晚上打电话给青学众人。告诉他们,我明天就要奔赴德国的医院,可能无法看他们打全国赛了。说到这里,我又一下子愁肠百结起来。不仅仅是全国赛。还有哥哥的对局,不二的对局。我都无法亲临现场。这对我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啊!
回房间,我想清理一些东西带到德国,却突然发现一个没有拆封的礼品盒。哦,这是很久以前朋香和樱乃神经兮兮的送给我的。因为我忘记了,一直没有拆开过。我把那些包装一层层的拨开,发现里面有三个做工精致的小泥人。
那个大眼睛,两条辫子的是樱乃。短头发笑脸的是朋香。最后头发中等长,头歪着好象在想什么的就是我了。突然一种感动涌上心头。看到三个小泥人上面还有一个小横幅————我们永远在一起。就更加恰如其分的表达了我心里所想的。这两丫头,就会让人感动。真是的。
第二天,大家都奔赴我家来帮我送行。哥哥和青学众人互打完招呼后,景姬就从他身后蹦出来,景姬一看见许久不见的手冢,立刻朝他扑上去。而手冢也很仁爱的将景姬抱起。
“洋子一定要早点回来见我们”朋香和樱乃比画着跟我说。我连忙点头。
“洋子病的很严重吗?”OK绷很关心的问我。
“因为不知道,所以要去仔细检查”。我只能这样回答他。
“洋子的数据我可是还没有收集完全呢,一定要早日康复啊!”乾翻了翻他的本子,眼镜一闪。
河村还给我带了些他父亲店内的调料,怕我在德国吃不惯。桃桃和海棠则将一个小网球送给我,别看它小,上面可是有桃桃同学和海棠的祝福语。
“很舍不得洋子呢,”。不二冲我开口。